过山车一般的心理变化,余幼笙说完都觉自己矫情,悄然红了脸:“听上去我好善变。”
“没关系,我爱听。”
片刻情绪失控后,季宴礼又恢复如常温和,大手摩suo在她瘦削后背,修长手指似有若无游滑过脊gu,隔着衣料向下滑,低声耳鬓厮磨:“还有,伤口不难看。”
“笙笙哪里都很美。”
安抚的话经由男人之口,总能莫名其妙变成暧昧与调情,余幼笙原本沉浸在自责,下一秒就被季宴礼若即若离的挑dou撩拨的心火直蹿。
她被拦腰抱起又温柔放下,眼前压着男人沉沉黑影;塑料包装撕开的熟悉窸窣声响起,在纱帘遮掩的沉静卧室内,分外刺耳。
许是少了衣料阻隔,余幼笙从未觉得,丈夫精壮而极具压迫感的躯体离她这样近。
她不由微微蜷着身,指尖去碰男人俯身时撑在她脸侧的手,尾音轻颤:“……昨天不是试过,型号对不上么。”
“嗯,所以我今天去买了合适的。”
对答如流,季宴礼俨然昨晚那般,将hua腻的塑料薄膜放进她手心,哑声诱哄:“昨晚答应过,以后不让你去买。”
“……”
余幼笙毫无震慑力地瞪人一眼:“这种事情,你就记这么清楚。”
“当然,”季宴礼牵着她的手握住,,皱眉低声,俯身咬在她薄唇,气息不稳,“只要有关于你,我向来记得清楚明白。”
余幼笙很快身体力行感受到,季宴礼那日说,他当时只是“冷静状态”,真的不是骗人。
幼稚如她,直至高高扬起脖颈又摔坠在软枕前,都以为今日情形会如昨晚,男人半诱哄着叫她。
她想,感受都是相同的,哪里不都一样么。
季宴礼依旧没忘事先为她服务,灵活手指和薄唇都尝过她才谨慎地缓慢推进。
人就此被劈开,余幼笙耍赖想半途而废,撒娇求人那套尽数用上,哭说她不喜欢听撞击声、头实在会痛。
回应是耳边一道宠溺低笑,季宴礼又有求必应地将她抱入怀中,边坐起身柔声安抚,问余幼笙这样会不会更好些。
坐直只会更甚,余幼笙不仅头更痛,只觉得她脑袋里的骨头血肉都被撞的搅烂,恍惚时艰难想着,魂飞魄散大抵也不过是这种磨人法子。
只是磨她性子还不够,季宴礼偏偏钟情于亲吻她伤口,时不时就抽离、继而再俯身,等余幼笙耐不住开始挣扎,才“仁慈”地抬头挺直yao背,说着贴心话。
最后,余幼笙被抱去清洗,再回来时只会虚软瘫倒,青丝散乱,仅剩的力气,都用来等男人抱她时,偏头恨恨咬在季宴礼肩膀。
顾不上男人这里哪里有瘫痕,她单单是为了季宴礼不懂怜惜的报复,气调虚浮:“……我现在后悔白天的自责了。”
“我的错,”季宴礼永远承认错误最快,抬手用被子将余幼笙包粽子似的裹好,手轻拍被面,“还有力气的话,你可以再咬我两口。”
说着将布满牙印的肩膀送到余幼笙面前,眼底痞坏的笑意,清楚明白写着“请君品尝”四个大字。
余幼笙决定不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