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拍卖会,服务员相互不认识,甚至要带上相同的面具?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幼危想起来的却是那天从麻醉药效中醒来,被云执鹰收起来的猫头面具。
“到你了!赶紧进去。”
身后的人地催促,语气极冲。
幼危被打断了思路,赶紧低头进去,
“手机交出来,手机手表金属物品。”门后的人说,同时用手持金属检测仪来来回回侧了几遍,另一边的人带着手套,把幼危上上下下搜了两遍,手腕、裤腰以及脚腕都被重点检查。
“进去吧!”
他被推到一个穿同样制服的年轻人面前,这个人看样子不到三十,脸上却有好几道狰狞的疤痕,竟然都刀疤!
他整个人更是散发着一种摄人的戾气,像是刚才死牢中放出来,难怪这群人一个个都非常服从。
递给幼危面具时,他恶狠狠说了一句:“记住,不允许和任何人说话,客人不行,你们之间也不行。相互举报,举报一次奖励五千,要么活白干,要么多赚五千,自己选。”
他粗鲁地把序号为21的面具往幼危怀里一塞,“下一个。”
每个字幼危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他就什么都听不懂了,但在酒鬼的阴影下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学会的最大本领就是装不存在。
那样可以避免挨不必要的打。
幼危戴好面具,几乎是走在最后,他们做什么,他就察言观色,跟着做什么。
当服务生很容易,当一个哑巴服务生更容易。
幼危辍学期间就当过服务员,是在饭店的婚宴厅,每次都是一个大托盘,里面放六盘菜,一天下来手都能累断。后来领头的看他做不来,让他去后厨打扫卫生。
走进拍卖厅后,他发现这间拍卖厅和他在新闻上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它有足足三层,只在一层中央大厅有个展示台,而客人可以随意在三层的任意角落走动。他们这群服务生端着的酒水饮料,按照排练要求有规律的缓慢走动。
客人没到,服务员先就位。
幼危很快上手,他手中端的是香槟,只有六杯。
不知什么时候,一楼大门打开,第一个客人进来。
幼危只觉得他要不能呼吸了!
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失误的地方。
他看见那位挺着啤酒肚的男人脸上带着一个长颈鹿头面具,长颈鹿画得惟妙惟肖,只是太熟悉了……一切都太熟悉了。
如果把长颈鹿换成猫,不就是云执鹰收起来的猫头面具吗?
云执鹰也来参加这个拍卖会吗?
太好了,有他在这里,自己就是安全的完全可以放心,也可以问他这个到底是什么拍卖会?怎么那么奇怪?
他低着头,不敢乱看,却竖着耳朵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