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老大抓到包厢,以为要剁手跺脚,没想到老大给了他一个机会,有一个人很有钱,平时用的手表就够他还高利贷的了。老大看他胆小,也不要他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现在法治社会,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他也知道,就算做了也没命花。
老大只是让他想办法把那人骗到一个指定的地方,就免了他欠的高利贷。
这位大孝子立刻想到他那个靠基金会资助的母亲,那个容幼危就是基金会的志愿者,这还不容易!
于是这位阿姨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活动室不远处的墙角根。
等幼危和云执鹰一起走出来,她看看左右没有别的人了,立刻哭着冲出来。
“你可得帮帮我啊,善良的小同学救救我吧。”她抓着幼危的胳膊哭喊道,“我儿子刚才给我打电话,他说以前借高利贷的那群人又找到他,说他还没还清还欠二十万,还打断了他一条腿!他让我去接他,可我这怎么去!我又不会用手机!”
云执鹰伸手把幼危拦在身后。
幼危立刻道:“送到哪里?”
阿姨以为成了,也不假哭了,立刻说出一个地址,然而……
“你干什么!不能报警!他们要砍我儿子的手!我的老天爷,没了手,我儿子该怎么活啊!”
她要抢手机,幼危闪身避开:“阿姨你看清楚了我打的是120,现在最重要的是送你儿子去医院,当然医生肯定会报警的。”
阿姨眼神有点虚:“不行!那也不能打!我家没钱,我去把他拉回家养养就行了,你送我去吧!小同学你行行好,阿姨实在是不知道该求谁了。”
幼危叹气:“阿姨你别急,我们赶紧过去。”
阿姨:“好好好。”
她非常着急,可幼危走路不紧不慢,她只能哭着催,好不容易走到校门口,幼危却拉开一辆车的后驾驶:“这是我同学的车,咱们坐他的车去,他开得快。”
“哎哎哎,好。”阿姨抹了把脸,钻进汽车,“你快进——”
砰——
幼危甩上车门,后座的车门车窗立刻锁死,“叔,送她去最近的警局,我马上给我妈我哥打电话。”
“好嘞!”
云执鹰双手插兜,颇有兴趣道:“我送你回家。”
幼危咧嘴笑:“好。这一看就是绑架吧,云总,像你们这样的富家少爷是不是从小到大不被绑架几次都不算长大成人?”
云执鹰道:“你不也是少爷?被绑架几次?”
而另一边,会所后巷,堆满垃圾的巷子里。
“去你的,耍老子呢。”叼着烟的男子一边骂一边狠狠地踢,“人呢?特么的问你人呢!这都几点了,叼毛没看见!”
不孝子死狗一样在地上滚,哎呦呦叫唤:“我妈马上就来了!她只是不会用手机而已!再等等!大哥你信我!再等等!”
男子最后一脚踢他嘴上,“闭嘴。”
他手下立刻凑上来,“大哥,那云总那边……”
男子夹着烟的手一抖,紧接着两口抽完烟,眼里闪过一抹深深恐惧:“告诉云总,再等等,最多三天……不,两天,最多两天,就能弄死,让他千万别放弃我们。”
办公室的云迦很快收到消息,他删掉了短信:“这点小事都办不成。”
私人医生立刻上前拿走手机:“马上销毁。”
他们办事从不留破绽,尤其对方还是容家的人,更是十二分小心,云迦不会让这种肮脏的事沾到他的衣角。
云迦又说:“给他两天,告诉他,容幼危必须死,办不成就再送进去关几年。”
云执鹰送幼危回家,第一次踏入容家大门。
回家的路上,幼危打电话给最冷静的容诚,姜小云就在他身边,他特地开了外放。
容诚说:“知道了,你们路上小心。”
准备挂断的时候,姜小云却说:“你让云总来一下。”
回到家的时候,容诚还在打电话,他神色凝重,幼危明白他是在处理这件事,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没有去打扰。
姜小云却招手让云执鹰跟自己去一趟书房,温柔地对幼危说:“你就不要过来了,我让李姐留了两碗汤,一碗是你的,另一碗给云总温着,你慢点喝,等会让云总去餐厅找你。”
幼危只能眼巴巴看着她关上书房的门,乖乖去餐厅喝汤。
“伯母。”云执鹰不敢离太近,靠着门,警惕地保持距离。
他的直觉没错,此刻姜小云温柔似水的外表下,犹如一头暴怒的母狮,她冷下脸质问:“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云执鹰认真道:“是我二哥云迦的人,不知道伯父方便吗?这件事他一起听最好。”
姜小云把容诚喊进书房。
除此之外,云执鹰还交代了上次高架桥上的车祸,当时云迦就已经安排了人跟踪他和幼危,“那个人已经死了,他的两个兄弟在警局也交代了,我的人在他们手机中发现了容小少爷的照片。云迦没有直接指使他们下手,而是通过另外一个人。这件事他做得很隐秘,但相信只要有心,伯父伯母一定能查到。”
容诚挥手打断他,另一只手的手指扣了扣桌面,冷冷道:“你们兄弟的私事,连累我儿子?”
云执鹰敢肯定,如果他答应这句话,今晚就别想活着离开容家。
他极其真诚,连每一根头发丝都挑不出破绽:“伯父伯母,还记得怀表中照片上的那个人吗。”
“你提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容诚道。
姜小云的神色很慎重:“是和我的幼危有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