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又说:“我要真有你这种妈,我晚上做梦都会被吓醒。”
“你!你怎么说话的!如果不是因为纱子雕可能是,”
她话说到一半,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算了,老茹,你来解决!”
她眼不见为净的走了出去,茹延谷比较简单,他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纱子栀,“杉梦比较胡闹,我们得拿出证据来让她无法狡辩,所以麻烦纱小姐配合一下,这卡里有十万,是这一下午的酬劳。”
纱子栀眼睛一亮,毫不客气的拿走银行卡,“我配合。”
她正愁信用卡没钱还呢。
茹延谷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侧过身让出一条道:“走吧。”
纱子栀率先往前走,但走的太快又把门给关上了,茹延谷差点被门砸到脸,他难得沉默了会,却没有开门走出去,而是来到挂着纱子雕护理记录卡的病床上,伸手在床上摸索。
而听到关门声的云祜姿只以为所有人都走了,便哼哧哼哧的爬了出来,爬到一半却忽然察觉到一束异样的目光,她抬头一看,正好和茹延谷对上了眼。
气氛骤然尴尬,云祜姿盯着茹延谷手里的头,先制人的问:“你捡我头做什么?”
“这是你的?”
茹延谷尴尬的松开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头,指着另一个床位,问:“那纱子雕是睡那张床吗?”
“是啊。”
云祜姿扶着腰爬起来,随口一问:“怎么?你们不会怀疑纱子雕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吧?”
话落半响,没有听到茹延谷的回答,她瞳孔微张,不敢置信的看向茹延谷。
茹延谷面无表情的同她对视,忽然故作担忧的问:“你怎么会住院?”
云祜姿:“……”
这是威胁!
“我当没看到。”
茹延谷露出慈祥的笑容,“我今天在这里,也并没有见到你。”
两个人达成了可怕的默契,茹延谷来到了另一张床位,在上面摸索,最后找到了三四根头。
云祜姿没忍住说:“你拿一根就好啊,拿那么多做什么?”
茹延谷谨慎的将头揣进了兜里,说:“纱子栀也在床上躺过。”
云祜姿躺在床上,说:“你这要是抓的全是纱子栀的头,那就搞笑了。”
茹延谷眼神微沉,不知在思索什么。
终于到了亲子鉴定的时候,为表鉴定的准确性,她要求每个人现场拔头。
纱子栀给的很痛快,早有准备的茹杉梦假意拔头,却是拔出了纱子雕交给她的那一缕丝。
纱子雕在一旁毫无压力的等着,茹延谷忽然来到了她的身边,开口问:“你这头挺浓密的,平时很少掉头吧?”
纱子雕得意的笑了,“茹总,我这头可是一根都不会掉!”
茹延谷的眼神微变,却又故作不信任的说:“怎么可能,谁会不掉头?”
纱子雕十分自信的指着自己,说:“我啊!”
听到这句话的夭灵家也没好气的说:“她那头跟钢丝似的,怎么都拔不下来。”
茹杉梦听了好奇的问:“那你们上次是怎么鉴定的?”
她上次来的时候,已经开始鉴定了。
夭灵家正要回答,纱子雕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说:“就那么鉴定啊,还能怎么鉴定?话说你们头拔好了没啊?赶紧送进去鉴定,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夭灵家被她打断,也想到了正事,便没有再说什么。
纱子雕悄悄松了口气,却不知道她的一切反应被茹延谷尽收眼底。
茹延谷眼底落下一抹深思。
“纱子雕,纱子雕在这吗?”
护士的呼喊声传来,纱子雕连忙回头挥了挥手:“在这!”
护士无奈的叹了口气,“得换绷带了,你怎么还到处乱跑?”
纱子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
护士蹲下现场帮她换,“你伤口愈合的能好,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
纱子雕一喜。
她终于可以不用再住院了!
而此时的她却没注意到,茹延谷的目光全落在她换下来还沾染着血渍的绷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