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大妈一愣,显然没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猴子?谁?孙猴子?
花婶噗嗤一笑,拍了下卫瓷的手,这孩子怎么这么促狭,这拐着弯的骂人可算被她玩明白了。
对面大妈长得尖嘴猴腮,加上人又黑又瘦,还有些龅牙,猛的一看还真像是个猴子。
卫瓷一脸无辜,她可什么都没说。
“你爸妈要是能看到你恢复了正常,指不定多高兴呢……”
叹息声在拖拉机突突突的声音中被泯灭,车头那里传来一声粗狂的声音:“都坐好了,拖拉机都走了,路不好要是不抓紧掉下去可别怪我!”
起初卫瓷还不在意,半个小时后,她人已经麻了,屁股更是遭了老罪,整个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小脸煞白。
为什么牛车马车驴车她都能坐,这个铁皮车就不行?
偷摸一连灌了好几口灵泉水,这才把自己翻搅的五脏六腑安顿好。
“怎么样?没事吧?”
花婶担忧的扶住她,她知道晕车的这种感觉很难受,她第一次坐拖拉机时恨不得把昨晚吃的隔夜饭都给吐出来,阿瓷这还是好的,至少没吐。
卫瓷萎靡下来,靠着墙壁缓神,眼尾还泛着微红,泪眼汪汪等着二哥过来。
“花婶我没事,你去忙自己的吧,我哥哥来了。”
花婶这次进城可不是来玩的,她是跟着来买村里今年需要的化肥的,大队长还在开会,去晚了可会挨骂的。
告别众人,卫青风领着卫瓷兄妹俩走向供销社,背影里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的难受,透着一股欢快。
昏暗巷子里,两个男人抽着烟目光紧紧盯着兄妹俩,胡子拉碴的脸上都是凶恶。
“老七,那女人说的兄妹俩是不是他们?”
说着,掐灭烟头下巴抬了抬,示意他看向醒目的兄妹俩。
被叫老七的男人抬头,蛇蝎一样阴毒的眼睛看向笑容璀璨,容貌精致的兄妹俩,舌尖抵了抵腮帮,尝到了血腥味,冷笑一声,嘶哑的嗓子如同毒蛇吐信,泛着冷意。
“就是他们,没听见一个同车上的人叫他们俩卫瓷卫青风吗?”
这样子看来,女的应该就是害他大哥被抓的那个罪魁祸,男的应该就是那个女人说的卫青风,卫瓷的哥哥。
本来以为还要专跑一趟去抓人,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俩人居然大剌剌跑到了县城来,这不是方便他了吗。
“通知其他兄弟,告诉他们害兄弟们被抓的那个女人找到了,想办法把她和他哥绑过来,女的到手随便你们怎么玩,男的废了扔给丐帮那群孙子打断他手脚,让他去讨饭!”
一想到被判死刑的大哥二哥,老七就恨得目眦欲裂,眼眶通红,没想到常年打雁却被麻雀啄了眼,兄弟们还被抓了个七七八八,要不是他们当时去跑另外一条线,他们估计也逃不掉这个下场,罪魁祸怎么能放过。
牙齿用力咬着烟头,老七怨毒一笑,别怪他们,要怪就怪她有个好堂姐,要不然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打听派出所里面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