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容璟蜷着微微颤抖的身子,好似知道自己即将被厌弃。
洛煜北沉默良久,才走上前去,迟疑地揉了揉容璟的脑袋。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圣人吗?”
感受到容璟明显的僵硬,洛煜北脸上浮现出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疼。
下一瞬,容璟沉默地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身上。
明明一句话都没有,洛煜北此刻却能感受到他浓烈的悲伤。
借机除掉容璟
洛煜北伸手将人环住,怀中的人安安静静,周身都透着易碎的脆弱感。
直到天空即将破晓,洛煜北才把容璟送到隔壁房间休息,又耐着性子哄了好一会,才把人给哄睡着。
折回来后,他站在阿竹说有异样的地方,用手敲着地面,听声音,与周围的地面并无不同。
非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就是脚下这块地方的木漆,与其他地方的亮度不太一样。
洛煜北能发现这个问题,也是因为阿竹确定这地方不对劲,他仔细看了又看,才勉强看出来的。
很快,阿竹回来了,还带了不少工具回来。
“这暗道做的很是巧妙,利用木板上微小的雕工纹路,隐藏暗门与地面间的缝隙,同时以这一整块地面作为暗门。”
阿竹伸手,大致描绘暗门的大小,补充道:
“暗门之下恐怕还填充了其他物件,所以光靠敲击地面来听声音,是分辨不出来的,而想要暗门启动时不发出一点动静,便对机关术的要求极为严苛。”
洛煜北受教地点头,“普天之下,能将机关术运用到如此地步的人,怕是只有墨家了吧。”
阿竹便是墨家人,应该说,曾经是墨家人。
正说着,阿竹已经开始挑选工具,随后小心地撬动着木板地缝,一刻钟后,木板被掀开,露出下面精密繁杂的机关。
洛煜北静默了一会儿,看向阿竹正要开口,阿竹便洞察了他的意图。
“墨家机关讲究环环相扣,像这样的密道,若是找不到开关,想要强行破除,机关便会自毁,同时清毁密道。”
不能强行破开机关,那就只能把地挖穿了。
“避开机关直接挖也不行,整个密道都是机关的一部分,我们尚不清楚密道走向,稍有不慎,机关自毁,会造成多大的伤亡,犹未可知。”
“哦。”
洛煜北不自在地转身,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他想什么阿竹都能猜到。
“那你能把这里复原吗?”
“可以,”阿竹干脆应下,“这很简单。”
“好,那便辛苦了。”
此时的皇宫,宣政殿。
明绪帝龙袍加身,面色阴沉地坐于高位上,他喝茶的动作一顿,看向跪在地上的禁卫军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