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字还没说出来,容璟的额头忽然遭到一记重击。
洛煜北被他限制了手脚,居然用头撞他?!
这一撞让容璟瞬间脱力,瘫软在了洛煜北身上。
洛煜北没了禁锢,第一时间就把人推开。
故作镇定地坐起来,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
“将军……”
容璟痛苦地侧身蜷在床上,伸手捂着额头上明显鼓起来的包。
“我怎么感觉,有点看不清了?”
洛煜北现在心情还很复杂,本不想管容璟,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可看着容璟朝他的方向胡乱抓着空气,洛煜北还是没忍住问:“你在抓什么?”
“将军啊……”
容璟时而看着他,时而又看向他身旁两侧,感觉目光无法聚焦的样子。
“三个将军~嘿嘿嘿……”
“……”
洛煜北瞳孔微缩,倏地起身,转身快步朝门口走去。
“洛竹,带魏伯来!”
睡梦中的魏伯是人摇醒的。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坐着的姿势。
猛地睁眼,就看到了洛竹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啊!!”
魏伯吓得大叫声,魂都差点给吓出来。
扭头一看,又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洛煜北,和缩在洛煜北怀里,闭着眼睛,一脸难受的容璟。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从被窝里,搬到洛煜北房间来了,
“魏伯快来给容璟看看,他出现幻觉了!”洛煜北声音焦急。
魏伯以为幻觉是白骨的并发症,也顾不上其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给容璟问诊。
然而把过脉后,魏伯原本紧张兴奋的神色,忽地变得无语起来。
他看着容璟额头上,那个又青又红又肿的包说:
“头部受到重击,和蛊毒没关系,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魏伯说着,又瞥了眼额头同样泛红的洛煜北。
没眼看地收回目光。
给容璟把外用的药准备好,魏伯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洛煜北给容璟头上的包涂药。
整个过程容璟即便是疼得厉害,也只是低声抽噎。
不说话,也不怎么动。
偏偏是这乖巧的态度,让洛煜北良心备受煎熬。
“容璟,”洛煜北把容璟扶起来,“现在好点了吗?”
容璟缓缓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呜的一声抱住洛煜北。
“将军,疼。”
“对不起,我没控制好力道,”洛煜北也抱着他,“但你刚刚真的太胡来了,我想了一下,在成婚之前,我们还是……”
“呜,头好晕……”
容璟神色一凝,急忙出声,佯装虚弱的打断洛煜北说话。
完蛋了啊,刚刚肯定吓着洛煜北了。
于是他更加无力地趴在洛煜北肩上,好似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