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觉得,他能和你妈妈结婚吗?”
“啊?”
小姑娘莫名其妙,不?知道运动?会和结婚有什么?关系。
“你想让妈妈像你今天这样,一个人披着婚纱,站在人群里哭吗?”
程鹿雪大惊,原来是这个类比,简直很有道理,没有信用的人根本不?能相信!
“不?能,妈妈绝对不?能跟他结婚!”她成功地被他把话题带跑偏。
“可是婚纱都定好了,特别漂亮。”
“那怎么?办?”
“要?结也不?是不?行,换个人就是了,”季辞说得轻松写意,“程同学,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
“你能不?能告诉你同学,我是你爸爸?”
我们的话题女主程音,并没有等?到鹿雪的大满贯颁奖礼。
她的脚踝像发酵的紫薯面包,痛得一秒钟都无法再忍。程音将女儿托付给尹春晓,再给季辞留了个言,便让江媛媛陪着,去积水潭医院挂急诊去了。
小神婆心里也很急,一路都在抓耳挠腮。
公司里有超绝八卦,就发生在她身?边,而她竟然一无所知,她的磁场失灵了吗?
“音姐,你和季总在谈?”
“……不?是,我们以前认识。”
“你们以前谈过?”
“不?是!很小的时候认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程音都无奈了,为什么?一定要?往那种方向?猜,“普通邻家小妹,你们季总看不?上的那种。”
这个理由说服了江媛媛,按照她所掌握的宫斗进展,季总目前的任务是在攻略孟家千金,这种关键时刻,怎可能突然旁生枝节。
除非他疯了。
待到晚霞满天,逢魔时刻,小神婆却亲眼见证到,他们季总究竟有多?疯。
看崴脚到积水潭,这无疑是个不?太明智的选择。急诊室挤满了危急重?症,高空坠落头骨撞出坑的,路遇车祸肋骨戳进肺的,程音的那个紫薯面包不?管有多?紫,在此地都不?算大事。
先疼着吧。
可是真疼,起初她还能好好坐着,逐渐有些体力不?支,最终只能奄奄一息半躺在椅子上,尽量把脚抬高。
程音脸白得像个蜡人,昏昏沉沉等?着医生叫号,忽然听到鹿雪的声音,在叫她妈妈。
她勉强睁开了眼,牵着鹿雪站在她面前的人,竟不?是尹春晓,而是季辞。
程音觉得自己大概是痛昏头了,她有点不?太确定这人到底是季辞,还是某个长得像他的人,或者干脆就是她在昏沉状态下产生的幻觉。
季辞怎可能直接跪在急诊室的地上,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检查……
检查完他匆忙离开,过一会儿重?新回来,带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夹板。
他给她的脚做了简单固定处理,然后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抱起,小心翼翼地避让着人群往外走?。
“知知,我们换个地方去看,好不?好?”他连声音听起来都特别温柔。
程音没力气回答,她觉得这个身?体姿势很别扭,再不?抱住他的脖子,她可能就要?滑下去了。
小神婆呆若木鸡,看着18楼的儒雅男神,以一种特别偶像剧的姿势,当众表演了一个标准公主抱。
他甚至还非常肉麻地在哄人:“知知乖,再忍一会儿,马上就不?痛了。”
……这什么?虎狼之词啊!
她刚为什么?没给他们录下来?现在就算回去跟人讲,也绝不?会有人相信她的!
程音不?知何?时陷入的昏睡,也不?知自己醒在了何?方。
窗外大片暗蓝色的天空,被树枝分?割成雅致的半透明色块,墙上的油画也雅致,射灯投下椭圆的光,仿佛美?术馆的布展。
身?下的病床却告诉她,现在她在医院。
大概是私立,环境才?会如此宜人,还能为挂水特意开出一间病房。
外面的走?廊安静仿若无人,程音视线转动?,看到了守在床边的人。
季辞单手支颐,轻闭着眼,从指甲尖到睫毛尖,都是女娲花了心思的造物。
唯一破坏艺术感?的是上唇与?下巴上的胡青,这一天由于过于疲惫和漫长,连季总都显得有些不?修边幅。
护士推着轮椅进来时,雕塑似的美?人转醒,程音闭上了眼装睡。他们聊天的声音很轻。
“季先生,挂完这支水,您太太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