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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1页)

想到这里,杜中宵暗暗笑自己胡思乱想。这个年代女性普遍内敛,自己又能要求什么呢?难道像自己前世一样,年轻男女花前月下谈恋爱?

或许这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生活,一切平平淡淡。

六月的一个良辰吉日,新科进士杜中宵与韩月娘成亲,满城道贺。

有三州蒸酒之权,独擅其利,“醉仙楼”生意越做越大,杜家已是许州城里数得着的员外,而且一直坚持施粥,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杜中宵又是新科进士,满城人都来道贺。

杜家和韩家都是小门小户,礼仪规矩不太讲究,只是大摆宴席,凡是来道贺的,都一醉方归。

直到月到中天,杜中宵才由小厮领着,使女搀着,晃晃悠悠地到了新房。

到了房门,女使高叫了一声:“新郎官儿入洞房喽!”

说完,便捂着嘴,几个人一起咯咯笑着跑远了。

杜中宵使劲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些,推开房门进了洞房。洞房里挂着锦帐,燃着红烛,透着一种奇特的旖旎气氛。韩月娘坐在凤船上,一动不动。

关了房门,杜中宵出了一口气,对月娘道:“你在房里坐了这么久,饿不饿,渴不渴?”

顶着红盖头的韩月娘皱了皱眉头,强忍着不说话。

杜中宵奇道:“怎么不应声?莫不是睡着了?”

说完,走到床边,掀了韩月娘的红盖头,小声道:“房里等得久了,姐姐瞌睡了么?”

韩月娘又羞又怒:“这是什么日子,我如何会睡!你盖头不掀,我如何说话!婚姻一生大事,无数禁忌,你怎么如此大拉拉!唉呀,真是急死个人!”

杜中宵道:“今日家里长辈跟我说新婚禁忌,拉拉杂杂半天,也不知讲得什么,我哪里耐烦听。面亲无非是我们两人凑在一起过日子,同一间房住,同一张床睡,有什么禁忌。”

韩月娘瞪了杜中宵一眼,别过脸去,懒得理他。

杜中宵弯下腰来,拉住韩月娘的手,轻声道:“你坐得久了,饥不饥,渴不渴?我看桌上摆了果子瓜果,你若饿了,好歹垫一下肚子。”

韩月娘是有些饿的,只是这个时候,哪里有吃东西的道理,只是板起脸不说话。

杜中宵笑笑,挨着韩月娘身边坐在床上,拉住她的手:“姐姐,今夜我们一张床上歇了,从此便是夫妻。夫妇生则同榻,殁则同穴,从此便就不能分离了。”

韩月娘有些羞,听了杜中宵的话,不由又气:“今日大喜的日子,你这人怎么生生死死的。”

“这是刑律上的话,我说出来,让你知道做了夫妻,便就不只是我们两人的事。两人间的事,便在这房里随我们闹。出了房门,那自又另一回事。现在关起房门——”

杜中宵一边说着,一边凑到韩月娘身边,却闻到一阵香味,腻腻的感觉,口中不由道:“我们结识许多日子,今日才知道原来姐姐这样香。”

韩月娘听了,再也忍不住,笑着道:“这样热的天气,妈妈生怕我嫁衣穿少了,不知多少件硬套在我的身上。坐了这许久,可不就浑身是汗,你又闻出什么香味来!”

第二卷毫州岁月

第1章平安是福

陈州在蔡河岸边,是开封府南边的门户,水陆交通便捷,繁华无比。

八月中旬,杜中宵与韩绛、苏颂自许州至陈州,略作停留,便与苏颂一起,告别韩绛,前往亳州。

这一带是中原腹地,广阔的平原一望无垠,几乎看不到高山。不过晚唐五代战乱,这里是受灾最重的地方,加之地势低洼,多有涝灾,直到此时依然没有恢复。

一行人晓行夜宿,出了陈州,便就进了亳州境,不是到了鹿邑县城。在驿馆歇息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就早行,到了淝水渡口。

这里正是淝水上游,河并不宽,因为来得早,只有一艘渡船飘在那里,并无人影。

杜中宵转身看城门外有一个早点铺子,对苏颂道:“太阳还未升起,我们县那铺子里吃碗粥。过了渡口,今日不知能不能到卫真县城,怕路上茶饭不济。”

苏颂自无异议,人行人又返回来,到了城外的早点铺子。

杜中宵到了铺子前,高声道:“主人家,来几碗粥裹腹。有点心也来一些,车上有女眷。”

主人应好,一个小厮飞快地跑过来收拾桌子,让杜中宵和苏颂坐下。

不大一会,上来两碗肉粥放到桌上。杜中宵尝了一口,粥的里面加了胡椒,一股香辣味,对苏颂道:“早上天已经凉了,这粥里加些辛辣料,倒是正好。”

两人吃罢了粥,坐在那里歇息,看出城的路上,依然没有什么行人。

太阳已经升起,杜中宵不由焦躁,问铺子里忙的掌柜道:“主人家,这里是东西大道,已经太阳高升,怎么不见几个行人?那边渡口只有渡船在那里,也不见撑船的人家。”

掌柜道:“官人且等吧,总要再过一个时辰的样子,撑船的程千六才会出城。现如今道上有些不太平,来往的客人都要等天色大亮,结伴而行,程老儿早出城也没有用处。”

杜中宵吃一惊,急忙问道:“这一带州县并不曾听闻有什么盗贼,怎么会不太平。”

掌柜连连摇头:“没有大股盗贼,小贼却是不少。近日听闻京城有什么大盗,盗了一个员外数千贯的金银,因为被追得紧,逃到这里来了。附近的蟊贼听闻,纷纷作案,可不就乱了么。”

杜中宵与苏颂对视一眼,不由都有些紧张。他们因为贪图行得快,没有要求州县派员护送,想不到地方上竟然出了盗贼。虽然经常以州县指地方,实际上州和县大大不同。州城里官吏众多,禁军、厢军加上各种公人力量充足,一般都治安良好。一出了州城十里之外,便就是另一种画风。杜中宵一直把这个时代的县比作他前世的乡镇,实际上大多数小县连乡镇都比不上。县里没有什么正经公人,大多都是没有俸禄的差役之流,加上数目不等的弓手。治安主力的弓手小县十人,大县不足百,面对一个稍微大一些的乡间地主就心虚,怎么可能管得好地方治安。

宋朝留给后世最著名的故事梁山好汉们,其实历史上不过数十人,加上裹挟的手下,最多也就是几百人而已。这样一支力量,就足以在内地横行数州,如入无人之境,可见地方力量之薄弱。

回头看了看停在路边的牛车,里面是韩月娘和她的贴身女使,杜中宵不由有些担心。路上的小贼敢白日劫官员的没有听说,但一旦惊扰了自己家眷,可就不好。

想了一会,杜中宵对苏颂道:“这一带河流纵横,地旷人稀,谁知乡野间有什么人物。我们路上还是小心些,与大队客人同行,免出意外。”

苏颂点头同意。他是孤身上任,等到了宿州之后,再想办法接家人过来,自然以杜中宵为主。

以陈州为中心的数州,地势低洼,有大量淮河的支流,内涝严重,盐碱地众多。虽然地处中原,但荒废的土地众多,人口并不稠密。晚唐五代战乱,又养成了这一带不好的民风,乡间盗贼不少。这些年对西北用兵,朝廷财政压力巨大,地方多苛捐杂税,地方更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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