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
「不告訴你。」
「你怎麼不問問誰做的?」
「……誰做的?」
「不告訴你。」
「……」
「沒人問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安隊甩甩腦袋,再次將脫韁的話題拉回來,「我問的是找醫生這事兒,進?展如何了?」
「哦,」顧懿行?擰開礦泉水瓶喝水,「有消息自然會通知我。」
「你能不能上點心?……」安隊說到這裡,喉嚨一緊,後悔自己多話。
怎麼可能不上心?!還用得?著他來提醒!顧懿行?才是最不甘心?那個。
安隊不敢細想顧懿行?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境在?安排後事,包括這次過於?強硬的反擊,也是為了立威,為了給未來他退居幕後打?地基,免得?到時誰都能撲上來撕咬一口。
「你強逼小宋學各種自保技能,對她高標準嚴要求,有種再不抓緊時間就?來不及了的緊迫感……」
「是不是你的眼睛其實已經……」
安隊越說越扎心?,根本不敢深想,想多了,他有點受不了。
「不是,你別那麼悲情,不過只?是單純希望她技多不壓身罷了。」
顧懿行?已經慢慢接受自己終有一天會徹底失明這件事,為更?好地適應盲人生活,他甚至已經開始偷偷學習盲文。
直到安隊問了一句:「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小宋?」
顧懿行?喝水的動作一頓,沒說話。
安隊吃驚,「你難道不打?算跟她說?」
「順其自然吧,」顧懿行?平靜道,「何必讓她徒增煩惱。」
安隊每次都忍不住主動聊起這個話題,但每次都聊不了多久心?里就?難受,逃似的匆匆離開。
訓練室與沖涼房隔了兩道牆,只?有宋嘉言知道,關?掉花灑後,空曠的浴室有多安靜。
從這天起,宋嘉言像是突然長大似的,不再躲起來偷偷哭,而是蛻變成某種延展性?極強的金屬,又韌又剛。
(阿樹,有沒有修復類特效藥能幫上忙?)
【按走勢,顧懿行?會失明一段時間,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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