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力道很大,我感覺臉都要被他捏碎了,是洱告訴他的嗎?不,應該是……他在偷聽我和洱的對話,居然還有臉發火!真沒下限!
我刷了屑老闆的認知。
為了保住臉,我只好示軟說,「沒有,你看起來很年輕。」
他手上的勁還是沒松,我磨了磨後槽牙,硬著頭皮違心誇讚道,「還特健康,一看就長命百歲。」
誇他長命百歲應該算詛咒吧,他聽不出來~
他很討厭別人說他短命,病弱,相反的,說他健康長壽算是稍微能拍點。
果然,他垂下了眼,冷氣稍融,慢慢地鬆開手。
我摸著自己解脫的臉,心裡默默豎中指。
不要臉!不要臉到極點!
我為不得不說謊而委屈。
他才不管我的感受呢,自顧自的落座後就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擊了兩下,抬了抬臉,大發慈悲的說道,「吃吧。」
桌子上擺放著屬於人類食用的精緻食物,放眼望去,在這兒的三個,吃這個的只有我。
就是他這個動作表情,我琢磨了一會,怎麼那麼吃剩骨頭丟給流浪貓貓狗狗的輕蔑口氣。
非常之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忍!
只有對面還有一把椅子。
我走過去坐下來,默默拿起了筷子,在他的眼神下吃得那叫一個食不知味,味同嚼蠟,完全就是機械重複的往嘴裡塞東西。
他手指撐著下頜,坐在對面冷眼看著我吃。
我感覺自己在吃毒藥……
隨便吃了一點我就擱下了筷子說,「我吃飽了。」
我放下手誠懇問,「我可以走了嗎?」
他輕輕掃過了桌子上沒動幾口的飯菜,毫不關心我到底吃沒吃飽,開口說,「你叫什麼名字?」
「惠。」
他冷笑一聲,「土氣到極點的名字。」然後看著我的臉,刻薄惡毒地說,「真是個土氣醜陋,愚蠢卑賤的女人。」
對於他的貶低嘲諷我全盤接受,非要我回答什麼,我就會說是是是。
我自以為用非常客氣的方式說道,「嗯,是這樣,所以呢?」
他又擺出了張十分生氣的臉,我都不知道他怎麼又生氣,這世界上有能讓他不生氣的事嗎?
「毫無廉恥之心。」他說,「真不愧是鄉下人,刻在骨子裡的粗俗不堪,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著。」
我提了提嘴角,「那要不我走?您就當我死了?」
顯然不可能,不達到目的他不會放我走,也不會讓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