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教过!
“来人,护驾。”
“来人,宣太医。”
钟离皇后一听到李德安那撕心裂肺的呼喊,立刻起身,迅跨过门槛,冲了进去。
不会是驾崩了吧。
血腥又诡异的一幕,硬生生让钟离皇后停下了脚步。
乍一看,陛下的新宠真真像是被陛下活生生掐着脖子吸死的。
钟离皇后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溅了点点鲜血的奏折上,愕然不已。
吏部郎中左矩参给陛下送了个青楼妓子?
现在的朝堂上的官员已经荒谬成这样了吗?
最可笑的是,陛下还急不可耐的宠幸了。
眼下,美艳的妓子成了满脸褶子的老妪,死在了陛下怀里。
这么惊心动魄,写成话本子怕不是得卖脱销。
“皇后娘娘?”李德安轻声道。
钟离皇后:不是她少见多怪,委实是太匪夷所思了。
“慌什么!”钟离皇后定下心神命令道:“立即封锁甘露殿,严防消息外泄,以免动摇社稷根基。”
“本宫这就去请太后娘娘出面坐镇,稳定局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长公主前脚刚来忠勇侯府探望谢灼,紧接着宫里的消息就递了出来。
“灼儿,你的手笔?”长公主神情复杂。
谢灼理直气壮摇摇头“不是。”
“我只是奉陛下的旨意查清照年的身世来历。”
“母亲觉得,我能精准的操控陛下的每一步吗?”
别说是他,即便是动手除去照年的人,也根本没想到陛下会在这个节骨眼儿召见照年。
毕竟,钟离皇后和承恩公夫人还跪着呢。
他不仅没料到这一点,而且直到早朝结束,他才接到消息,武德伯上朝,以克扣俸禄这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在二皇子和三皇子身上各咬下一块肉。
顾荣,才是真的雷厉风行。
他抛出了承恩公和奉恩公的罪证,顾荣就当机立断趁其病要其命,雪上加霜。
说来也可笑,他掌皇镜司五载,竟也不知户部从未给武德伯放过俸禄。
也不知,顾荣是如何说服了武德伯。
那厢。
换了身寻常农妇衣衫的菁娘,神不知鬼不觉甩开了身后盯梢之人,轻巧的一连跃了好几个墙头,翻进了望舒院,跟斜靠在树干上纳凉的宴寻碰了个照面,两人目光相对,大眼瞪小眼。
宴寻满面愁容。
为何每天都有人翻越财神娘娘的院墙?
而且每次都能被他撞见。
他可不是看门狗!
“明夫人?”宴寻拔刀的动作突然停顿。
菁娘也停下了即将挥出的拳头。
“你比你爹长得俊。”菁娘笑意盈盈说着“烦请通禀一声,宣菁前来拜访。”
宴寻没有问是否认识家父的废话,而是嬉皮笑脸“明夫人有眼光。”
“财神娘娘已经在恭候您的大驾了。”
“请。”
“财神娘娘?”菁娘先是一怔,旋即转念一想“可不就是财神娘娘。”
扬州荣氏的姑娘,都是一掷千金的财神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