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溪浑身一紧,张了张嘴,大概又想说“不敢”,结果话到嘴边又噎住,脸红的更厉害。
真是……
可爱死了!
李星娆抿唇忍笑,第一次体会到了调戏人的快乐。
少顷,伍溪开口:“卑职斗胆,为殿下佩戴饰物。”
李星娆挑了挑眉,施施然倚向座靠,轻轻地“嗯”了一声。
伍溪放下兵器,轻轻吞咽一下,双手拿起璎珞,起身走到公主身后,一手擒一端,绕前将璎珞佩戴到公主脖子上,小心翼翼的拨弄卡扣。
他太紧张了,拨了半天拨不动,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公主白皙细腻的脖颈。
霎时间,李星娆觉得脖子过电一般,原先的刺激兴奋荡然无存,反而生出些排斥与不适,背都僵了。
嘴上再厉害,身体不会骗人。
身体的反应无关情爱,纯粹是因为身体被一个陌生男人接触而产生的紧张和战栗。
而心里的不适,源于这具身体在过去多年所遵守的礼制而滋生的羞耻感。
不是真正亲密且认定的人,她终究没法忍受随意的触碰,那是一种鲜明的厌恶感。
就在李星娆快要顶不住准备挥退伍溪时,耳边传来咔哒一声,璎珞戴好了。
伍溪飞快撤离,李星娆身子一松,侍卫和公主同时松了一口气。
面前吹来一阵沁凉的山风,李星娆喝了一口酒。
凡事因人而异,她不该盲目效仿,想起刚才定义的“公主该有的样子”,她悄眯眯的在心里收了一点尺度。
……
接了近半个月的情书,李星娆在一个明媚的春日清晨收到了姜珣从狱中传来的消息,概括一下就是——姜郎将才尽,公主请怜惜,若仍不尽兴,再来三两银。
卑微中透着恭敬,恭敬中隐含无奈,直接给公主逗乐了,在床上笑着滚了三圈。
笑够了,李星娆擦着笑出的眼泪坐起身:“梳妆,备车。”
前往大理寺狱前,李星娆派人给太子送了消息。
这是她与太子约好的,就算把姜珣放出来,也不代表这官司结束了。
因为姜珣的配合,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主动权都在公主手中。
半个时辰后,公主的车马抵达大理寺狱,没过多久,狱卒领着姜珣出来了。
结结实实坐了十几天的牢,姜珣到底没了刚入狱时的体面,脸上少了精神气,身体略显颓萎,甚至在走出牢门的一瞬间,被外面强烈且充足的光线刺的眯起了眼。
他抬手遮挡,目光透过指缝,看见面前好整以暇打量自己的女人,进而想到了自己十几天来写过的那些情词蜜语,都是冲着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