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乎,最開始那幾年,她經常噩夢,夢見顧時墨渾身是血的倒在她眼前。
「綰綰,你是不是真想時墨不得好死?」
趙沁蘭見葉青綰的臉色微變,知道那個毒誓不是對她完全沒用。
她又追問一句。
語氣,比剛才還在凌厲三分。
葉青綰抿著唇。
清眸直直地迎著趙沁蘭的眼神,清清淡淡地說,「伯母,不論是五年前,還是剛才,都是哥哥強迫我的,我也沒有辦法。如果真會應驗那個毒誓。那,就應驗吧。」
「你……」
趙沁蘭不敢置信地瞪著葉青綰。
她竟然不怕顧時墨會死了?
「你可真惡毒啊。」
越沁蘭咬牙切齒地質問,「我們顧家養你十年,時墨把你當妹妹,你怎麼能這麼惡毒的要害死他。」
她雖然這樣說。
可是,眼底沒有太多的恨意。
這一發現,讓葉青綰心頭微微一震。
她面上神色微變,「伯母這話是不是說錯了。」
「我說錯什麼?」
趙沁蘭的聲音驀地提高了一分。
葉青綰淡淡地笑,「想讓哥哥不得好死的人,一直是伯母你自己啊。是你逼我發那樣的毒誓的。」
「我那是為了讓你不打他們的主意。」
趙沁蘭掩飾地反駁。
葉青綰不以為然的挑眉,「如果毒誓真會應驗,那,我還真的無能為力。不僅是顧時墨,就是顧子陽將來某天跟我告白,我可能也會答應他的。畢竟,時墨哥哥要娶白姍姍,子陽哥哥又那麼喜歡我,我嫁給他的話,那伯母是不是一下子會失去兩個兒子?」
「你敢。」
趙沁蘭揚手就往葉青綰臉上摑。
葉青綰往後躲開。
趙沁蘭沒打到她。
反氣得面目猙獰。
「葉青綰,你這個白眼狼,我養你十年,你竟然想害死我兩個兒子。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你不管勾引時墨和還是子陽。最後不得好死的人,都是時墨,帶你回這個家的時墨。」
——
「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回去的車上,顧時墨轉頭看了葉青綰幾次。
她都看著車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幾秒。
葉青綰才回頭。
眸光淡冷地看著他線條完美的側臉。
她抿抿唇,淡淡地問,「子陽哥哥什麼時候回國?」
「你問子陽做什麼?」
顧時墨的臉色驀地陰沉。
半眯的眸底划過銳利,「綰綰,你別告訴我,你剛才跟我媽說的話,是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葉青綰輕笑出聲,眸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我想弄清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