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云望着自己的老公,一只手支着头。长如瀑,在灯光中,垂着。
小辉擦好身子,走过去就要关灯。
张艳云说:“别关。”
小辉的手停住了,看了一眼张艳云,随后慢慢腾腾的上来炕。
张艳云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过来,与亲昵。
小辉看了看外面,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偶尔闪过一道电光。
小辉说:“还是关了吧。”
随即一探身,灯光熄灭……
外面,依然有雷声……
张艳云感觉到了不对,问小辉:“怎么了?”
小辉说:“累,干活干的累。”
“哦。”
…………
电光闪烁,雷声刺破苍穹……
“你最近怎么回事?”
“太累了。”
再一次闪电,映着张艳云的脸,她正侧着脸,看着一边的小辉。
“有这么累吗?你以前可不这样。”
“跟着年龄的增长,体质也弱了。”
“现在才多大,正是壮年。”
“但是我干的活累呀。”小辉说着,翻过了身去,“睡觉吧。”
张艳云看着他的背影,在黑暗中与偶尔的闪电光中,久久的凝视。
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
一直没睡着的张艳云一扒拉,扒拉过来了小辉。
“你不睡觉闹腾什么呀?”小辉说。
张艳云瞪着小辉……难以理解……
外面传来了不停的蛙声,吵躁,呱噪。
俗话说,蛤蟆吵湾。
…………
第二天,早饭过后,小辉开着车走了。
张艳云看着他的车离去,却是轻蹙着娥眉……
路面上,很潮湿,也有水洼。
张艳云看着小辉的车轮,碾压过水洼,溅起了水……
土地面上,有的地方还在泛着水光。
这场雨,已经足够不用再浇地了。
阳光已经出来,照着潮湿的路面,照着潮湿的一切。
树上的树叶,也崭绿崭绿的,绿莹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