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坐得笔直,脸上无悲无喜。
二皇子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
畏惧!
对,是畏惧,虽然他打死也不会承认。
散朝后,太子起身恭送皇帝离去,然后才独自朝殿外走去。
没人同他打招呼!
至少皇子和学士们没有。
想想也是,就连内务府的总管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想在诸位弟弟和学士们那里得到尊重?
太子也不以为意,现在还在熟悉阶段,同他们沟通越多,破绽也就越多。
不过这人世间的事情哪能尽如人意,就在他准备登上自己的铜辇时,身后有人喊了声殿下。
停下、转身,金顺急忙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太监啊,果然是最懂主人的需求。
“殿下!”来人身着绯袍,胸前绣着一只锦鸡
二品官!
“舅舅?”太子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殿下切莫如此称呼!”那人的脸上现出了惶恐。
“您是母后的亲弟弟,孤不叫您舅舅,难道叫您邓侍郎?”太子同他开起了玩笑。
邓侍郎在一旁弯腰陪笑。
金銮殿前的广场十分空旷,太子貌似无意的往旁边走了几步,邓侍郎急忙跟上。
“舅舅可是有事?”太子轻轻的问了一句。
“诸侯各国的事务,原本就是殿下的强项,今日陛下主动问起,殿下为何闭口不谈?”
谈?怎么谈?
太子在心中苦笑。
“养病的这些时日,孤发现以前有许多地方思虑不周!”
没办法,太子只好又祭出了法宝。
邓侍郎恍然大悟。
舅甥二人又闲聊几句,等到分别的时候,邓侍郎以极低的声音快速吐出了一句:
当心二殿下!
太子装作没有听到,转身朝铜辇走去。
回到东宫,太子状似无意的问起了二皇子的情况。
“二殿下的生母是定妃,今年十八岁,目前在户部学习。”
毕竟是这东宫的总管,金顺回话总是能抓住重点。
非嫡非长,还想继续觊觎大位,太子不知该叹他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该赞他是偏向虎山行!
饿了,吩咐金顺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