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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趙狠的用戶後,蕭矜予就對oo4無法通過一個人的真實姓名,查詢到對方的,深感遺憾。
長腦app自動生成的資料只有用戶、邏輯編號和邏輯鏈大致內容。據oo4說,其他由用戶自行填寫的部分,只有他的本體可以查詢。一個分身的力量,暫時還查不到那麼多內容。
所以之前連oo4都不知道趙狠的。
這件事頗為可惜。
蕭矜予想知道別人的,並不像李小同、齊思敏想的那樣膚淺,只是為了取樂嘲笑。「第四視角」、「審判之矛」這樣的無所謂,如果是「性感桑巴」、「風吹屁屁」這類,當他與擁有這樣的用戶對戰時,突然喊出對方的。
蕭矜予相信,敵人一定會有短暫的怔神。
生死決鬥,每一秒的分神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當然,知道後嘲笑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這是順便的。
齊思敏:「說起來,趙狠昨晚聯繫你了?出什麼事了嗎?」
李小同的姐姐明顯是用戶委員會的人,或許早就知道肉王的事。蕭矜予也沒隱瞞:「說了些關於肉王的事。」
齊思敏瞭然地嗯了聲,沒再問。
離開海都市前,蕭矜予曾經和海都市清除小隊副隊長徐啟提過,如果肉王的案子有了什麼進展,希望對方通知他。
所以昨晚,趙狠就是打電話告訴他案情進展的。
蕭矜予沒想到,那位風吹屁屁張海象,剛走進海都市清除小隊的總部大門,就直接變成了一灘肉餅。據趙狠說,風吹屁屁在二級用戶中算頂級強者。但凡他弱一點,都不可能活著被送進用戶專屬的醫院。
同時,水之刑駱笙因為當眾暴力行為,被用戶委員會下令停職,不再擔任海都市清除小隊隊長,目前被關押於海都市邏輯研究所的看守室——
一來是對她進行處罰;二來也是方便監視觀察她,防止這位頂級五級用戶邏輯鏈崩潰。
蕭矜予想起了那場在海都市下了三天三夜的細雨。
除了風吹屁屁和水之刑的現狀,趙狠還提到,海都市邏輯研究所現在正在對張海象的那條珍珠項鍊進行研究。集全市之力,海都市已經確認了兩個的受害者,都是向張海象購買過珍珠項鍊的金主。他們都和肉王一樣,疑似死在「美女香巾」的邏輯鏈之下。
「不過這兩個發現的受害者脖子上都沒裂痕,只是單純地被『美女香巾』勒死了。」趙狠在電話里解釋道,「邏輯研究所一邊研究珍珠項鍊具體的殺人手法,一邊也在研究肉王脖子上的斷裂口。只是兩者目前都沒進展。」
如果張海象還能說話,或許還能從他嘴裡撬出真相。但是他被打成一灘肉餅,珍珠項鍊的具體用法,就得由邏輯研究所慢慢實驗摸索了。
「對了,我還聽徐啟說,他們在肉王的那輛蘭博基尼副駕上,發現了一樣東西。」
「什麼?」
「離婚協議書。」
趙狠在電話中感慨道:「好像據說他大半夜都要開車跑去郊外的別墅,就是為了去別墅拿離婚協議書。肉王簽過字了。大概他那天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想離婚吧。」
……
「叮咚!長街站到了!」
蕭矜予回過神。
擁擠忙碌的早高峰地鐵,三人順著洪水般的人群,隨波逐流地走到地面。
蕭矜予本就住在附近,對地形熟悉。由他引路,三人很快找到長美小區。
十分巧,這裡正是一周前,蕭矜予來買電話卡的地方。
長美小區正門口,遠遠的,只見一個高瘦年輕的小民警站在風頭,戴著藏青色的警帽,一邊哈氣,一邊跺腳取暖,四處張望。
蕭矜予三人走上前。
似乎沒明白這兩個成年人帶著一個未成年的少年走到自己跟前有什麼事,民警小吳愣愣地問:「怎麼,有事嗎?」
齊思敏從口袋裡拿出一張證件,遞了過去。她笑道:「我們是市局派來查看情況的。」
小吳這才意識到:「啊,你們就是今天要來的兒童犯罪科專家?」說著,他忍不住看向個頭矮小、明顯未成年的李小同。
李小同:「……」
你禮貌嗎!
蕭矜予打斷了小吳錯愕的注視,清秀的臉上麼太多表情:「請問,是由你帶我們去看那個女孩的情況嗎?」
小吳回過神,趕忙道:「是的是的。三位專家,不好意思,請跟我走。我叫吳願,你們叫我小吳就好,今天早上我接到通知聽說有專家上午來,一大早就在這等你們了。」
蕭矜予聞言微愣,他看了眼馬路對面的值班亭。
畢竟是個警察,吳願敏銳地注意到他的目光,憨笑著解釋:「這條路就長美小區的這側設有地鐵口,我想你們要去值班亭敲門的話,還得過馬路,我就乾脆在路對面等著了。正好還能看看早上路上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值班亭里的視野沒外面好,我每天早晚高峰人多的時候,都會在外頭值班,巡視警情的。」
刺骨的寒風吹起額前的頭髮,蕭矜予抬眸望著眼前的小民警。
吳願在前方引路,時不時回過頭,注意蕭矜予三人有沒有跟丟。他搓著凍得發紅的手,露出擔憂的神色:「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雖然居委會幾次上門走訪都覺得沒事,但我總覺得那個小女孩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