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用棉签,沾了跌打损伤的药膏,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涂抹。
何景新安静地坐着,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让严律给自己抹药。
但到了下半身,何景新怎么都不肯让严律给他抹,一定要严律出去,或者自己去卫生间。
严律其实想看看何景新后面,他怀疑昨晚没有节制的自己是不是伤到了男生,那里肯定是要抹药的。
严律坚持、并连说带哄地劝了男生好一会儿,何景新才脱掉了外面的长裤,结果一露出腿,尤其是大腿根,严律直接想抽自己巴掌,抹药都抹得眉头直皱,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欺负”何景新的是别人。
最后,何景新拿着药膏和棉签自己去卫生间,自己抹的后面,抹完出来,穿裤子套上衣。
严律站在一旁边收药膏边道:“以后安全套和润滑剂肯定是需要的。”
“没有就不做。”
“昨晚是我太过分了。”
听得何景新耳朵通红。
等穿戴完转身看向严律,何景新又不知道自己该端出怎样的表情、说些什么了。
他脸皮是真的薄。
严律则看看男生,挑了挑眉峰,逗道:“男朋友,怎么了?”
什么呀。
何景新瞥严律。
哪有人这么喊人的。
严律弯唇笑了,招呼何景新:“来。”
何景新缓步走过去。
他以为严律要跟他说什么,严律却只是在他走近后抬手抚了抚他的额和鬓边,同时认真凝神地看着他。
片刻后,严律才按着何景新的肩膀,道:“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
又叹道:“我以为还要至少再等两年的。”
何景新默默回视男人。
严律笑笑,指节很轻地碰了碰男生的脸:“我也是没别的办法。”
“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年龄真的太小了。”
“我最开始想着等两年,等你上了大学再说。”
“等你上了大学,你又忙于学业,感情方面也不开窍,我就想再等两年。”
幸好,何景新没有真的让他再等。
严律又笑道:“是因为你长大了吗。”
开窍了?
“怎么也不跟我说。”
如果没有昨晚,他们是不是还要再耽误一段时间?
何景新没办法回答。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倾诉他在感情方面的保守和无法冒一点风险的心态。
他太害怕弄巧成拙,乃至因此失去严律和严律的疼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