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角处,沿墙摆放着马鞍、铁犁、废弃的车斗,铁锹把子、搂草的铁耙子等耕地、除草、播种之类的农具。
他信步走到桌前,喇啦几声,将五六张书桌摆到了一块,又一言不地,来到另外一面墙角,用胳膊一夹,抱起四五捆稻草,大踏步的走到桌前,铺在了桌子上面。
他又拿来一只马鞍当枕头,两腿一翘,咕咚一声,躺了上去。
公孙弘这才看明白,原来狐长风把书桌当床使了。
公孙弘心想,我料昨天午夜时分,这小子公务紧急,没能休息,坏事做尽后,累了、倦了、乏了。
八成是熬夜了,甚至一个通宵,都没有合眼。
不然的话,谁能这样安然睡眠?
这么简陋的条件!
又有谁能在如此不暖的破屋子作此小憩?
熬不住哇!
刚想到这里,忽听狐长风开口道:“公孙兄弟,找个地儿,把我埋了吧!就用这些桌子当木料,解开,制成棺材。
还是枣木的呢!
不能百年不腐,也能将就些日子。”
听狐长风的口风很不对劲,公孙弘紧走几步,站在狐长风面前,道:“说!你把孟桃怎么样了?”
“她也真是下得了狠心。”狐长风淡定的说。
他又连连说道,邻居家的狗,跑过来,咬了我的手。
只掉了一层皮。
孟桃也下了口,却咬断了我一根手指头。
这会儿,还隐隐作痛呢。
我只不过是抱着他亲了一口。
不!你说得对,我还上下其手,摸了她的前胸。
可你只猜到了一,没猜到二。
我还拍了她的屁股,往裤腰里伸了手。
我揪了她的小辫子,感觉很顺溜。
我抓着她的小手,往我怀里暖了一暖。
“畜生!”公孙弘当即气得团团乱转,又道:“这岂不是找死!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死法?”
“找个铁锤子吧,一锤子下去就能头浆迸裂。”
“铁锤没有?”公孙弘说。
“没有?那就找把斧头吧,最好是樵斧,一斧子砍下去,就能把我人脸一分为二,劈成两半。”
“樵斧也没有,这里是教学圣堂。“
“这个也没有!那个也没有,总有铁制农具吧?”
“有!”狐长风道:“这个一定有!方才,你也看到了。”
“贤弟,你去拿来。
墙角有个木梨,上面有个铁梨头,已经掉下来、快要挂不住了。
我看它的份量,足够你用了。
下手要快点,别让我受罪。
我便能解脱了,而望魂归故里。”
公孙弘道:“师兄何以言之?令人不寒而栗。
此处不是说笑之地,也不是你耍赖之时。
如今死期将至,有什么话,你就全说了吧。”
“何不修缮一下房屋呢?这么透风冒气!”狐长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