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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被尘封的片段在脑里闪过,他手也在颤,“他不想打……”
“我来吧!”
念卿安眸色暗了暗,接过他手里的针剂,走近狼启,干脆利落地从他手臂上扎了进去!
“哧!”
针剂刺入皮肤的声音。
“这是比普通镇定剂强了百倍的强效抑制剂吗?”念卿安试探的问。
季染虚虚点头,“是顾博士究发的,普通医院根本治不了狼启的狂躁症。”
念卿安敛下眼中的恨意,又是试探,“不打会怎样?”
“会摧毁一切可以摧毁的,包括他自己,得了这种怪病,没有人能在不打抑制剂的情况独自扛过去,除非他拥有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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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启被送到特殊病种医院。
念卿安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微微窒闷。
受干扰的磁场混乱无比,人与兽的困斗气息无处不在。
到处充斥着麻醉药以及消毒剂的气味,不时还传来几声尖叫啼哭。
冷冰阴森,像个地牢。
沈确本能地攥紧念卿安的手腕,似是应激反应,呼吸困难。
浑噩的意识让他思绪混乱,越往里走,就越觉得身上无端的生出难闻的血腥味来。
冷汗湿透了他的背。
“老婆,我不想进这里……不要进这里。”
念卿安停下脚步,陪着他退了出去。
而后抬手轻抚他的脸颊,像看着个孩子般目光柔软,“别怕,我们不进去。”
“这里像不像精神病院?”季染背着昏迷的狼启回头。
他步子不稳地顿了顿,目光隐晦,“你们就别进去了。”
半小时后。
等季染安顿好人走出来,果然见念卿安和沈确还没走。
还多了个人,是谢屿。
莫名地,季染觉得谢屿对自己充满某种敌意。
他看自己的眼神,像在人伤口上撒盐,恨不得掐出多些血来。
“谈谈吧!季指挥。”
念卿安抿唇,看着他衫领上的血迹,淡淡的语气,“身为捕捉兽类的指挥官,自己却和狼人结婚,不觉得讽刺吗?”
“他还敢跟小狐貍跳舞呢!”谢屿盯着他咬牙切齿。
季染腿边的手捏成拳,“你们想干嘛?这是我的私事!”
谢屿抖抖肩,“既然想放弃那个狼人,却又带着他东躲西藏,任打任怨也不还手,这是……羊爱上狼了?”
季染本就没血色的脸此刻更是煞白,“关你们什么事?我已经向上级申请,不与带有神力的狐貍正面冲突,和平相处,你们还想怎样?”
念卿安上前一步。
冷冷看着他,“你最好告诉我一切,包括害我哥哥念岁宁的全部过程!不然,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什么叫神的力量!”
“我没害他……”
忽然,季染像被钉在原地,眸色深如深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好似透过他看见了另一个人。
“念岁宁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