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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卿安眼神诧异的在屋内转了一圈,再瞥了沈确一眼,“你……在拍恋综?”
沈确被他的反应逗笑,沙哑的声线莫名勾人,“我是认真的,嫁给我吧。”
少年嘴角荡漾起苦涩的笑,“我们不适合结婚。”
他和沈确之间。
无论怎样努力靠近,也不会修成正果的。
结婚对人类来说是一种受法律保护的约定,或是防止激情褪去后双方都不负责任。
但对狐貍来说毫无意义。
他的九条尾巴随时都可能暴露,一纸婚书不但不能保护他,还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影响他登上神坛。
不是他不敢赌。
三年前他就赌输了。
现在开始,他要从利己的角度去考虑未来。
念卿安抬起手轻咳了一声,眼神望向漆黑的窗外,“我不喜欢被束缚,所以……谢谢。”
这是拒绝。
沈确眉眼紧了紧,“你是不是担心我发起病来会家暴?”
“不是。”
“是不是我拿枪抵着你?”
“不是。”
“是不是我让那个富婆破产,你恨我?”
“也不是。”
“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能嫁给我?”
“怎样都不可能。”念卿安定定看着他,心跳却乱了,“我不愿意嫁给你。”
沈确攥着拳头,温润的眼眸闪着受挫的暗光。
那张砌了三年的血网,再次碎了,连同他的声音都带着破碎。
“你真狠心。”
“念卿安,你真狠心!”
沈确情绪失控地站起来。
摔门而去。
空气里弥漫的不再是让人感到舒适的雪松寒冽,相反,铺天盖地都是狂躁暴戾的气息。
郁抑到极致。
这种不安的情绪唯有自己的伴侣才能安抚。
这个时候,沈确需要他的安抚。
可是……
沈确不止他一个伴侣,他应该去找那个顾迟凌了吧?
念卿安无声笑了下。
当沈确出现在超市门口抱他回家的时候,他心里抑制不住的甜蜜。
可浪漫的二人世界还是被自己搞砸了,把天聊成这样,也是服了自己。
当晚,沈确彻夜未归。
第二天,也没回。
念卿安在沙发上枯坐了一整天,直到天黑。
满脑子都是沈确和别的男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他会不会又犯瘾了?
是不是掐着那个顾迟凌的腰,不留余力地索取……
越想越酸痛,越想越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