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礼的眼中带有杀意,可他的语气却特别平静。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然后再把我的屋子弄回之前的样子!”
一脸横肉的男人被白文礼的眼神吓到了,他曾是个猎户,他感觉白文礼此时的眼神就像一条被激怒的恶狼,随时都有可能咬住自己的咽喉!
他知道如果真的动手,白文礼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过他此时还不能对此人出手。
他想了想,随后便装作焦急的样子说道:“妹婿!你错怪好人了!我听别人说你偷了耕牛,把耕牛宰杀后吃了。这会儿官府的人应该就要过来查你了,我就想着把你藏起来的牛肉和牛骨找到,然后帮你丢掉。”
白文礼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酱牛肉里没有牛骨,也早就被自己和徐朵吃干净了,就算官府过来查,也没有证据。
白文礼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他感觉这个男人有些可笑,他笑了笑,从门外拿过来一个锄头,然后递给了男人。
男人接过了锄头,他不知白文礼究竟要干什么。
“妹婿,你这是何意?难道是你把牛骨藏到土里了?”
白文礼笑着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歪。”
门外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好!好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歪!”
只见门外进来一个男人,白文礼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他猜测这男人应该是霜桃县的捕快。
那男人观察了一下屋内,又看了看白文礼,随后说道:“原来你说的偷牛贼是白秀才,白秀才手无缚鸡之力,他怎么偷牛?”
屋外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金捕头,我刚才确实闻到了屋子里有牛肉的味道!你可得好好查一查,他肯定是偷着吃牛肉了!”
金捕头闻了闻,又看了看屋内和屋外的泥土,感觉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徐美搀扶着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捕快。
老妇人应该就是徐朵的母亲。
她走到金捕头身旁小声问道:“金捕头,如果她们俩真的吃了牛肉,官府承诺的奖金可一点都不能少啊。”
白文礼听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和金捕头说道:“金捕头,我完全配合您的工作,也请您还我一个清白。”
金捕头点了点头,随后回头和一众捕快说道:“仔细点搜,不要放过一处细节。”
金捕头把众人带出屋外,他仔细看了看白文礼和徐朵,这两个人身上的衣服比较薄,一看就没藏任何东西,他便只等着捕快们的搜索结果了。
一旁的邻居听到了这边的吵闹声也纷纷出来看,其中一个大爷看着生的事情气愤的走了过来。
“金捕头!”
“哎!王大爷!”
“这老太太和她的大女儿心也太黑了!平日里都不来,这一来竟然还诬告白秀才和徐朵偷食牛肉,我是他家的邻居,王秀才和徐朵平日里连家门都不出,最近还卧病在床,他们怎么出去偷牛肉?”
金捕头心中已有定论,屋里的捕快也都出来了。
“头儿,什么都没有,您放心屋里和屋外的土我们都翻开看了。”
金捕头冷眼看着徐美夫妻二人,然后命令一众捕快把这两个人按住。
“白秀才没吃牛肉,不过我现在怀疑你家藏着牛肉,你们和我走一趟吧!”
徐美和她的丈夫大喊冤枉,身后的老太太瞪着徐朵恶狠狠的说了句:“扫把星!”便焦急的往家走。
金捕头又令一旁两个捕快把屋里恢复成原状。
白文礼连忙说道:“金捕头不用麻烦,我们过两天就要动身去卓县了。”
“去卓县?”
“我想去试试参加选官大礼,说不定能混个一官半职。”
“那我祝您前程似锦!”
“借您吉言!”
等到众人散开,白文礼谢过隔壁的王大爷,然后便带着徐朵回到了屋里。
徐朵的脸被吓的煞白,她嘴唇颤抖的问道:“我们真的要去卓县吗?”
“去!为什么不去?我本打算明天和你说的,既然你都知道了,你今晚就做个准备吧,把行李都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