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骄只是随口一嘴,但单凛的表现好像是私人飞机下一秒就会出现在楼顶来接他过去。
“我又不是没去过巴黎,你有那么离不开我吗?我很忙的哎。”
“很想你,想见你,想现在就看到你。”
单凛重复道。
盛予骄心脏扑通扑通,脸颊有些热,缓慢地眨了眨眼:
“你……你是不是易感期了?”
他说完,画面好像就卡住,被迫中断了通话。
过了几秒钟,单凛来消息:
[会议开始了。]
盛予骄有些忧心。
一直到晚上,单凛都没有再联系他。
吃过晚饭,他洗了个澡,穿上丝绸睡袍,胸口敞开的那种,躺在被子里刷手机,实则在等单凛的视频通话。
可男人迟迟没有动静。
盛予骄怕打扰他工作,没有主动过去,等得十分焦躁,不知不觉就上下眼皮打架,倒头睡去。
床头的智能灯光似乎检测到了主人逐渐平稳的呼吸,亮度暗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才收到单凛的回复——
[在忙,睡吧。]
盛予骄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莫名其妙的忽冷忽热。
他不去巴黎,单凛就不打算理他了是吧,好呀,好样的,看谁先忍不住。
盛予骄把手机扔在一边。
可他脑袋里又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单凛昨天粘人的情态,还有临走那天信息素爆棚的样子。
“啧。”
哎呀,男人真麻烦。
他后面两三天都待在公司里,无所事事又很忙,单凛来的微信他通通用一个“。”敷衍过去。
电视新闻播了盛世集团关于度假村的规划,圈地剪彩。
盛予骄不由得想到那天的事情,那个神秘的小房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他把邹景叫过来:
“去找一下那天姓赵的那位omega的联系方式。”
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报警,但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越权办理。
盛予骄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他记得这人说过自己是普通的公司职员,现在的时间可能在工作,盛予骄便没多想,准备中午再打一个。
结果未曾预料,不到半个小时就有电话拨了回来。
“喂?”
声音不像是之前那个omega,盛予骄微微挑眉,道:
“你是哪位?”
“甭管我是谁了,你跟赵雨什么关系啊?”
“没有关系。”
盛予骄如实回答,不免有些疑惑,喝了口水顺顺嗓子。
“拉倒吧,老子看见你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少蒙我,到还钱的日子家里家里没人,单位单位不去,他藏哪儿去了啊?连他儿子都跑了?!”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你拿着他的手机,怎么会找不到他人?”
“老子怎么知道?他邻居都说房子空了好几天没人,指定是跑了,你跟他什么关系,赶紧把钱还了,不然老子就不走了!”
“如果是想跑,怎么会不带电话呢?”
盛予骄这句话不知道是在问对方还是在问自己。
在什么情况下,会把手机都扔在家里而人不见了呢?
他无视掉对面人的喋喋不休,直接挂断了电话,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