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这样,在野外怕是活不过一天。”伊星洲偏过头挑起眉,他不着痕迹的览视了她一圈,温和说,“你太瘦弱了。”
这是典型的,商人才会时时刻刻端着的面具,乍一看温和无害,实则笑意不达眼底,寸寸都是打量和权衡。
“小臂酸痛的已经快无法在托起剑了,”温浠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的语气有几分气馁,:“之前在电视上看击剑,还以为剑是用铝铁制成的,片片飘动,很轻盈的感觉。”
伊星洲捡起剑在手中掂了一下,温浠接过剑,却不想伊星洲没有立马放手,反而是翻过手握住了她的手背。
感受到怀中的少女似是受到了惊吓,僵了一下,却又不敢推开他。
伊星洲不着痕迹的挑眉,他愈发贴近她,“是钢制的,看起来轻,实则重。”
此刻伊星洲能理解楚迹为什么会强势的将这个少女圈在自己的身边,她当然无法反抗楚迹。
“我教你。”他声音放缓,那是一种刻意的温柔和调情。
温浠一动没动,黑色的面罩之下,叫人看不清她到底是什么表情。
“击剑是要用身体的肌肉下棋,是一种优雅又颇具杀伤力的运动,后脚的脚尖要朝后挪。”
温浠状似迟疑了片刻,随后顺从的跟着挪动,脚尖顿时碰到了他的,两人的小腿顿时触碰到。
伊星洲甚至能感觉得到她站不稳的颤抖、以及躲闪的尴尬,令人响起那天湿透了裙摆之下的那双孱弱漂亮的小腿。
她下意识往前离开。下一刻,一只大手覆在她的腰上阻拦住了她的动作。
“别动。”伊星洲从上望着她,“这是学习击剑必须的,不是么?”
她动了动手腕,想挣脱他,“伊总,这样不——”
伊星洲轻慢一笑,眯起眼眸揣摩她的心态,跟着放低声音,“我不会告诉楚迹的。”
温浠
怀中的少女听了这话,身体下意识松懈了分毫,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紧绷起来,她挣脱手腕往后退去,仿佛后知后觉的参透了他的企图一般防备,“伊总,你是岁岁姐的哥哥。”
她在提醒他,这样不合适。
伊星洲却不在意这个。
“你和岁岁的关系并不好,”伊星洲放下手,唇角略微压平,眉眼却扬起,“她的脾气不好,人却不坏。你在意她,是想和她做朋友?”
黑色的面罩之下,温浠的声音发紧,“她不喜欢我,伊总这样说,岂不是在挖苦我。”
再柔弱无依的人,被逼急了也会露出獠牙。或许她在想,她没办法反抗楚迹,就连别人也无法反抗?
伊星洲笑出了声音,他居高临下的盯着这个手握着剑对他警惕不已的少女,“楚迹在物质上对你应该不会短缺,可他到底是活在父亲威压之下的废物,”这话说的可太不客气的了,他是在展示自己的优势,“我不会亏待你的。”
温浠顿了顿,透露略略动了动,朝向他,“你能让我回一高念书?”
伊星洲没想到她的条件居然是这样的,心里诧异不已,“洛斯弗不好么?”
“你觉得好吗?”温浠反口相问,“课程我跟不上,那些课我从来没学过。社交也没人理我,哦不对,不仅是不理我,不欺负我就算不错了,我在洛斯弗就是一个异类。我爸爸不是什么公司的总裁,妈妈也不是什么财阀的千金,谁都可以踩我一脚,我还要笑着跟他们道歉。”
“或许那天回家我就不该走那条路,那样就不会认识楚迹!”
她握着剑柄浑身发抖,一股脑的说着这些话,语速加快字字有力。
伊星洲差点没留心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她这样的姿态,可怜的愤怒着叫他生出一股霸占欲。
“伊总。”她往前伸了伸剑柄,锋利的剑尖对着他。
喊他的时候,语气带着一股子恼怒。
在大象眼里,蚂蚁的怒火不值一提。
伊星洲理解了一下她的话,顺着说,“有道理,但是,温小姐。”
“我和楚迹不同,”他不畏惧那柄剑,如玉一般的手握住了剑,“我会让岁岁在学校里保护你,可安心了?”
也不意外,楚迹现在是没什么实力,可楚迹的爹很强悍啊,伊星洲不过刚刚在商业圈有点话语权,顶多算黑马,还不能跟楚迹的父亲抗衡,权衡利弊,他也不会明着跟楚迹对着来。
这在温浠的预料之内。
黑色的面罩之内,温浠挑剔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将他定义为目前来看有用的男人。
伊星洲将温浠的一言不发理解为态度有所软化,
他试着上前,想要拿走她的剑,果然她松了手上了力度。
逼近她,两人的身高差距格外明显。
伊星洲一米九一,又肩宽腰窄,气势使然,加之结实强健的身躯,温浠也不过一米六五,两人差了将近三十厘米,她的发旋也才到他的胸口。
从身后看,伊星洲完全遮蔽住了温浠的身体,只能从他的小腿边看到她的脚。
抬起手,他手掌靠近放在她的黑色面罩上,微微用上力气就能将它摘下,她那张脸将会再度出现他的眼前。
温浠手顿了一顿,屈辱又顺从的慢慢放下,任由他摆弄自己。
对,就是这幅姿态,他最喜欢。
——“还没下课?”
一道声音骤然出现在教室外。
即将被摘下的果实忽然慌了,她抗拒似的推开伊星洲的手腕,一连往后推了好几步,弯腰捡起剑往旁边躲了两三米远。
伊星洲压下心头的不悦,指腹摩梭了片刻收起来,偏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