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这日一大早,禀了蒋太夫之后,就带着儿子玉琳回了娘家正阳侯府。
到了娘家,见了哥哥冯政盛,冯氏才知道事情不妙。
冯政盛正书房里团团转,一听说妹妹已经到了,忙把妹子请到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下兄妹俩了,冯政盛才道“如今和玉成秀的关系如何”
冯氏脸上现出怨恨之色。
冯政盛道“若不是目光短浅,命害那玉珂,们也不至于”
冯氏瞪着兄长道“玉珂那崽子挡了的琳儿的道,一定要他死”
冯政盛看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眉头皱了起来“既然做了这事,为什么不做得彻底一点索性把那崽子给弄死也好,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做什么都会被掣肘”
冯氏想起自己当年的一念之差心慈手软,导致今日玉珂的手握权柄威赫一方,也不禁叹了口气“那时候,不是怕玉成秀知道弄死了他儿子生气么”
冯政盛瞅了她一眼“妇之仁”
冯氏默然,转移话题道“哥哥今日为何叫过来”
冯政盛叹了口气道“玉清联合户部尚书韩玉川、兵部侍郎詹俊辉、御史中丞马庆峰,联名上奏弹劾。圣上让回家反省,现圣上的青衣卫正暗查。”
冯氏一惊“兄长,何不去见田丞相”
冯政盛黯然道“田丞相虽然还愿意见,可是听其言行,也只不过是随口敷衍而已,怕是要放弃这小卒子了”
兄妹俩面面相觑,默然无语。
过了一会儿,冯氏道“为他们做了那么多,还有姻亲关系,田丞相不会如此轻易”
冯政盛看着妹妹“田子敬利欲熏心,有什么是他做不成来的不过,若是对他还有用处的话,他就还会护着的。”
冯氏望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冯政盛道“妹子,做哥哥的需要麻烦了”
冯氏“哥哥尽管说吧,只要妹子能做到”
冯政盛凑近妹妹,低声说了几句。
冯氏听完之后,思索了一会儿,道“知道怎么做了,哥哥放心吧”
一直到了傍晚,玉珂都没有回来。
用过晚饭之后,玉箫才亲自进来,把一个用蜡封着的比孟苹的尾指还细一点的铁筒交给了孟苹。
孟苹先看了看蜡封上玉珂的朱砂印,然后才拔下簪子,用簪子捅开了蜡封,取出了一卷小小的信纸。
信纸上是玉珂的字,为了节省地方,全都挤一起,是蘸着朱砂写成的。
他信里告诉孟苹,他和他父亲扈卫圣驾去了燕州的温泉别宫,让孟苹注意安全,小心门户,不要离开内院一步,以免给可乘之机。等他从别宫回来,就带着她回西北黑水城。
玉珂平时颇为沉默,可是这封信却写得很啰嗦。
孟苹看完之后,把信纸凑到烛焰上烧掉了。
玉箫同白菜如翠站一边,看孟苹烧掉了信纸,方告辞离去了。
如此过了两三日,也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孟苹依旧没有放松,从不离开内院一步。
这日夜间,玉箫同姚小萌值事房里下棋,白菜去外面的小厨房给孟苹做宵夜去了,孟苹同如翠坐起居室的罗汉床上抹骨牌玩耍。
如翠端了一碟盐炒西瓜子放一边,和孟苹一边玩一边嗑着瓜子吃。
玩了一会儿,如翠微笑道“姑娘渴了吧,奴婢给倒杯水”
孟苹原本没有感觉到渴,可是如翠一说,她果真有点渴了,就点了点头。
如翠起身下了罗汉床,穿上鞋子去了隔壁茶水间,很快就端着一碗八宝茶进来了。
孟苹喝了一口,觉得这八宝茶味道怪怪的,甜的腻,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如翠问道“姑娘,不好喝么”
孟苹点了点头“糖是不是放得太多了,有点腻腻的,喝了嗓子难受”
如翠一听,端起八宝茶就要出去倒了。
孟苹正要出言阻止,看她已经出去了,也就没说什么,坐罗汉床上等着她回来。
如翠刚出去,孟苹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她很快什么都不知道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