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掠过眼前的女人望向坐在沙上的祁稚,替好兄弟说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辞哥和丞婷之间什么都没有!”
“丞婷帮过辞哥一次,如果不是丞婷,辞哥的妈妈早走了!”
“祁稚,段京辞欠谁都不欠你的!”
顾迟之着急替段京辞说话。
提到当年,他都替好兄弟憋屈,脱口而出:“当年你一走了之!别说段京辞现在有没有新欢了,就算有!也是你该的!”
这句话就像一击重拳砸在了祁稚的心头,又痛,又重。
她像机械人一般缓缓地侧过脸看着男人,平摊在沙面上的十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木讷地重复了一句:“我该的?”
宋亦婉气得不行:“不是,哥们,你二臂啊?”
顾迟之一时口快,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他懊悔地叹了一口气,他着实对祁稚有气,但其实这些话轮不到他来说。
祁稚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撑着沙艰难地站了起来。
两条秀气的眉毛微微地皱在一起,她眸光微动,却难得地认真说道:“顾迟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更加不欠段京辞的。”
顾迟之心头纠结,但终是压了下去,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会把当年的事全盘托出。
于是他把云南白药放在了玄关处,语气也格外地认真:“祁稚,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
听到男人这么一说,祁稚心头隐隐不安:“你什么意思?”
可回应的只有关门的声音,祁稚心里又闷又乱,她感觉不堪回的往事中有什么是她不小心遗漏掉的,就像被蒙上了一层黑色的幕布。
她看不清,也道不明,可是她始终翻阅不出那个答案。
看着这瓶云南白药,宋亦婉想拿起来丢进垃圾桶里。
但又想到闺蜜的脚踝,她丢出去的手势又收回了:“坐好!我给你涂药!”
“好。”
祁稚像一桩没有感情的木头,尽管脚踝处的剧痛感侵袭,可她却觉得不如心头的痛来得强烈,始终一声不吭。
两眼红红,亦空空。
看得宋亦婉心疼得很,她语气不禁放软:“稚稚,我觉得段京辞一点都不好了!你以后别跟他在一起了!”
“世上男人一般黑!你独自美丽!你要有那方面需求!老娘给你点男模!保证哄得你心花怒放”
“什么狗屁男人!狗屁不是!”
骂着骂着,宋亦婉红了眼睛,说话里也带着哽咽:“真没意思,千条路远来到这里,连受伤了他都不上来看一眼!”
祁稚低垂着脑袋,摇了摇头:“不是的,段京辞不是这样的。”
他不会对我不管不顾的。。。
“稚稚。”宋亦婉抬眸望着她,眼里满是心疼,笃定道:“段京辞不好!”
祁稚说不出哪里委屈,但就是委屈得眼眶通红,一滴晶莹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滴在了手背上。
她轻轻地拭掉手背上的泪珠,勾了勾唇,语气淡淡却认真:“段京辞好!”
段京辞怎么会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