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古装打扮的廖以真跨在马上,背对夕阳,朝着一身青色衣袍的燕长歌伸出了手,将人一下拉上了马。
“清君,浮国已破,你可愿与朕共赏天下?”
廖以真拥紧了怀里的人,终于说出了那句埋在心中已久的话。
燕长歌眉心微凝,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可是,可是,你是九五之尊,我只是一个无名谋士。以后,这天下都是你的,你要什么人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寒毒已经侵入内里,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啊,能在死之前,帮他统一这天下,他就已经知足了。
其他的,已是枯木之躯,何必还要累人累己。
感情这东西,一个半死之人,还是不要招惹了。
“只能是你,只能是你,否则,朕要这天下,又有何用!”
马背上的男人,骤然猩红了一双眼睛,似乎再也见不得怀里人那苦涩的面容,也再听不得一句他这样的话,抬手强硬地掰过他的脸颊,狠狠吻了上去!
似乎这样,就不会再听到那张嘴里吐出来的拒绝。
“卡…”
导演低声朝旁边的摄影师和其他工作人员摆了摆手。
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马背上果然还在吻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人,导演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遮住了眼。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真的是傻了,才答应廖总做这个剧的导演!
两个主演每天演着演着就来劲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喊个卡还得小小声,免得打断了廖总雅兴。
这一个月以来,剧组的人是个个叫苦不迭,狗粮那更是塞了一肚子又一肚子,每天撑得要死。
“我们去拍下一场配角的戏份。”
导演轻轻朝工作人员招了招手,带着家伙轻手轻脚地离了场。
廖以真和燕长歌在马背上不知道缠吻多久,两人渐渐都起了火。
四下一看,很好,导演很有眼色的带着其他人又去拍下一场了。
廖以真的眸色已经暗沉的不像话,与燕长歌身体想贴的地方,更是早就戳了东西在燕长歌身后。
燕长歌一回头,就看到他眼神不对,顿时抱紧了自己的衣服,“喂!你想干嘛?这可是剧组,你别胡闹!被人撞见,咱俩都得上头条!”
廖以真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看向剧组外远处的一个林子,一手拉紧缰绳,一手箍紧了燕长歌的腰,“驾!”
燕长歌:“……”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马入深林,马背上,赤条条相拥的人,随着马背的颠簸,隐隐泄出一声声起起伏伏的闷哼,最终,都变成了嘶哑的哭声……
却又被浓密的树林,完全遮挡在了里面,没有传出去一声半点儿。
…
“咳,长歌昨天下马的时候,不小心扭伤腰了,你们先拍其他人戏份。”
第二天,电话里,廖以真大言不惭地替燕长歌请着假。
燕长歌的脸色到现在还有些苍白,有气无力的在他后背上来了一拳,“禽兽。你有没有想过那匹马的感受。”
昨天在马上这样那样也就算了,今天还直接把锅也甩给马,他怎么好意思。
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