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那《登高》不知庄先生听过吗?”太子看似随意的聊天。
庄墨韩走到殿内中央,“太子殿下,您说的话,老朽不敢苟同。”
“范闲那《登高》确能成为当世第一。”
当世第一?中华上下五千年也是第一好吧?
李承瑞看着二人一唱一和,估计早就勾搭成奸了。
“陛下请看。”
庄墨韩打开手中卷轴。
“这诗词曾是家师当年所做。”
庆帝目光扫过卷轴上的词句,面露疑虑之色。
“朕曾经有所怀疑,其意境深远,更像是出自一位历经沧桑的大家之手。范闲如此年轻,又怎么有此心境与阅历。”
二皇子起身,来到殿内为范闲求情,“陛下,范闲写诗时,儿臣也在场。儿臣可为范闲正名。”
太子见状,也欲起身为范闲辩解。
范闲这时自己站了出来。
“多谢二位殿下,小人无以为报。”
他质问起庄墨韩:“那么请问庄先生,四皇子所著诗词,不知也是否为您的老师所作?”
“那自然不是,四皇子文学出众,著作百诗词,造诣深厚,每一都堪称典范。哪怕我与老师相加,也是不及四皇子才华的万一。”
庄墨韩坦然回答出范闲的质疑。
范闲冷笑一声,声音中透出几分不屑:“呵呵,百诗便不是抄袭,是吧?”
“自是如此,著作出百,又何必处抄袭毁了自己名声?”庄墨韩平静地回答道。
李承瑞在旁,心中暗自腹诽:“好好好,点我呢是吧?。”
此时,郭保坤跪倒在庆帝面前。
“请陛下重罚范闲。”
范闲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不屑。
笑声渐渐平息,范闲郑重地说道:“不错,这诗确是我抄的。”
一时间,殿内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音此起彼伏。
“怪不得,范闲如此年轻,能写出如此老成的诗句,原来真的是抄庄先生老师的诗词。”
“这回范闲惨了,正主的弟子找来,今后可要身败名裂了。”
“是啊,最惨的是,正主的弟子还是北齐当代大儒。”
“唉。不过还好,我庆国文坛还有四皇子支撑。”
……
就连庄墨韩也为之动容。
他捋着胡须,不禁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释怀,轻笑一声。
“少年知错就改,日后必有所成。”
“这诗是我抄的,但并非是抄自您所谓的家师。”
当范闲说出此话,大殿内再次一片哗然。
“我曾经梦中遨游仙界,目睹无数惊艳世人的诗词,这不过是其中一而已。”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庄墨韩手捋胡须,轻蔑一笑。
“那还请范公子,将仙界的诗词说与我等凡人听上一听。”
范闲大喝一声:“拿酒来。”声音中透着不羁与豪气。
庆帝坐在上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手指轻轻一挥,侯公公心领神会,立即端着酒坛递到范闲面前。
李承瑞焦急等了许久,终于迎来让他心跳急的瞬间。
范闲仰头畅饮,烈酒入喉,只见一坛酒仅仅剩下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