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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怕是根本不欢迎自己过来。
“表姐……”
“别叫我表姐,谁稀罕做你表姐?你爸把我们害得这么惨,你还有脸过来!苏棠,你不就瞧着阿公有退休金,我爸和二叔有工作,想上门打秋风嘛!”
苏棠低下头,心里苦涩。
她是过来借钱的,还真算是打秋风。
话说到这里,她哪里还有脸开口借钱。
她闷闷开口:“外公外婆,二舅妈,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过来看你们。”
“阿棠……”段娟娟起身跟了出去。
苏棠摇摇头,抿唇一笑,“二舅妈我没事,我先回去了。”
段娟娟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你别怪阿鸢。”
事已至此,哪里分得清对错呢。
苏棠无辜,廖鸢也无辜。
她在农场受尽折磨,足足十年,积累了无数怨气。
苏棠过来,正好成了她发泄的口子。
廖鸢见她还有自行车,心里就更难受了。
她尖声嘲讽:“倒是我小看你了,你哪里是来打秋风的,怕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吧?你这自行车,怕不是你爸给你买的。”
苏棠虽然没打算和她争执什么,但也没想着一直退让。
“廖鸢,自行车是我借的,你看不惯苏国夏,找他去呀,在我面前耍什么横。这么有本事,我送过来的东西,你一口别沾。”
放下了这些话,苏棠才踩着脚踏离去。
廖鸢的话,她无从反驳,谁叫苏国夏是她爸。
同样,欠廖家的不是她苏棠,是苏国夏!
冤有头债有主,廖鸢真想报仇,就自己去找苏国夏。
这些年,廖家过得艰难,她又何尝不是?
苏棠离开后,段娟娟拧着眉,在门口站了许久。
“爸,苏国夏怕是对棠丫不好。”
他们和苏棠这么多年没联系过,也没打听苏棠过得怎么样。
总想着苏国夏是苏棠的亲生父亲,总不至于亏待了她。
可看苏棠刚才的态度,恐怕不是他们想的这样。
廖鸢才不管这个,苏国夏就算对苏棠不好,难不成还能完全不管她?
她笃定苏棠比自己过得好。
廖仲晖长吁短叹,一家子弄成这样,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你们要怪,就怪我吧。毕竟当初是我被人举报,才牵累了你们。”
段娟娟忙道:“爸,我们从没这样想,都是一家人,说什么牵累呢。”
穆老太太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但神色郁郁,看得出心情不好。
廖鸢才不管他们,走进堂屋,翻看苏棠送过来的东西。
看见有肉,还有鸡蛋奶糖,眼睛一亮。
她刚想伸手拿奶糖,却被老太太一巴掌拍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