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宴脚步顿住,额侧青筋跳了跳。
他转回身,语气还算冷静:“又想跑了?”
谢秋脚尖蹭着地板:“没有……”
贺司宴没说话,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谢秋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往后退到书桌前,直到抵上桌沿。
贺司宴停在他身前,抬手掐住纤细的腰,轻轻松松就将他抱到桌上坐着。
谢秋吓了一跳,差点打翻了旁边的牛奶。
贺司宴并不在乎,双手撑在他身侧:“我吓着你了?”
谢秋摇了摇头:“不是。”
贺司宴死死盯着他:“那你为什么要跑?”
谢秋像只小鸵鸟一样,埋着脑袋:“我就是觉得,我一直住在贺家也不太好……”
贺司宴低声承诺道:“别怕,没经过你的允许,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谢秋耳根一热:“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贺司宴克制不住般抬起一只手,捏上红彤彤的耳垂。
和他想象中一样,又软又烫,手感好得不可思议。
谢秋瑟缩了一下,讨饶般唤道:“司宴哥哥……”
贺司宴喉结滚了滚:“不叫贺大哥了?”
谢秋小声回道:“你不是不喜欢我那样叫你……”
“嗯。”贺司宴捻了下薄薄的耳肉,嗓音微哑,“我更喜欢你叫我什么,你知道的。”
谢秋眼睫颤了颤,假装自己听不懂。
以前贺司宴是植物人时,他叫老公叫顺口了,后来只是当做一种普通的称呼而已。
可是现下,面对眼前的男人,他无论如何也叫不出那羞耻的两个字。
贺司宴等了片刻,再次开口道:“谢秋,我现在可以给你两种选择。”
谢秋抬眸:“哪两种?”
贺司宴缓缓说道:“第一种,你可以慢慢考虑,不急着给我答复,但你不许躲着我,也不许离开贺家。”
谢秋:“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贺司宴笑了,冷峻的眉眼融化了几分,“明天我们就去领证,然后举办婚礼。”
谢秋弱弱地问道:“我可以都不选吗……”
贺司宴冷酷无情地否决道:“不可以。”
谢秋抿了下唇:“那我选第一种。”
贺司宴似乎对他的答案早有预料,应道:“好。”
谢秋安静了几秒,忍不住问道:“我可以下去了吗?”
贺司宴端起桌上的牛奶,递给他:“喝下它,我就走了。”
谢秋接过牛奶,双手捧着杯身,“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亮着杯子示意道:“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