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秋?”温冉疑惑出声。
6宴点头“就是照顾你的那个小护士,她是医生,同样在那场暴乱中得救的人,你当时醒不过来,是她第一时间给你做了急救措施,后来现你挺亲近她,我就将她一并聘请为庄园里的医生照顾你。”
6宴第一次见温冉是在a国,但是是那天之前,在那条淮阴街,他站在楼上,无意中低头瞧见人群中拿着一条绳串的女孩。
她轻轻弯唇,听着摊主讲一些胡编乱造的故事,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卖出东西。
偏偏温冉听得还极其认真。
6宴从不信那些玩意,后来居然也鬼使神差的下去买了一条。
再后来,他站在楼上经常瞧见她,知道她住在对面旅馆,早上出去玩一天,晚上回来的又很晚。
a国不比国内,没那么安全,但她却没有一点安全意识。
6宴越看越头疼,干脆派了身边的人暗中跟着,叶柏崇当时还打趣,说是没见过他这般多管闲事的模样。
可心里却清清楚楚旁观者明。
他也不急着道破真相,只是一边唏嘘一边咂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时间长了,6宴知道了很多,房东阿姨叫她冉冉,她是因为失去了家人才来的a国。
再看她的眼睛里,越来越多的是心疼和怜惜。
所以那天看她站起来,他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往前冲,他知道她想干什么。
叶柏崇拦过,却被他一个眼神看的心颤,松了手。
见他不顾一切的去找她。
是真的不顾一切。。。。。。
温冉没事,被他护的很好,但因为受到刺激连续几天高烧不退,该用的办法都用了,不见一点好转。
叶柏崇眼见着6宴日渐崩溃,直到有一天,他早早起来洗漱好,看着一身黑衣的男人驱车离开。
他跟车过去,在看到目的地的那一刻眼尾猩红,狠砸了几下方向盘,甚至爆了粗口。
淮阴街的寺庙,是所有华国人最虔诚的地方。
他知道他没有办法了,一个从来不信神佛的人,第一次去求佛,三步一跪登了顶。
整整一天的时间,乞求温冉平安无事。
这些温冉都不知道。
可能6宴对她的喜欢,第一次是因为在人群中一眼瞧见她,再后来,演变成心疼怜惜,再后来,是已经完全浸入骨血的不可剥舍。
“所以,”她一只手抱着他的胳膊,无意识摸他小臂上凸起的青筋,“你当初来我家退亲,是因为我?”
“嗯,当初定亲时我不在国内,也没想过自己真的会爱上谁,只大约知道父母和温家的牵绊,所以才同意了。”
他低眉看她,“当时退婚很不负责,我知道你并不知情,但还是对不起。”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他再次相信冥冥之中的命数,因为他差一点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了。
事情捋清楚,温冉也觉得有些离谱,怪不得,那时房东阿姨明里暗里提醒她出门小心,她却没碰见过任何危险。
所以当时住进苏棠家那晚,她晚归他才会那么生气。
温冉不知道说什么好,嗫喏出声:“6宴,你真的。。。。。。好亏哦。”
她想了许久才开口。
6宴亏死了。
他轻笑,揉她的脑袋,“我很幸运。”
说完目光晦涩,一个人求仁得仁的那种感觉,自那以后,他无论遇见什么都再没抱憾怨悔过。
温冉轻轻捏着小猪耳朵,指尖轻轻点着,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手机突兀响起。
刚一接通,那边响起有些嘈杂的声音,女人似是喝醉了,“冉冉。。。。。。”
“苏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