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做了选择。”
沈星河死死的看着她,眼中似是有翻滚的浪涛:“你明知道的。”
他选择大义灭亲送沈耀进监狱,选择压下她所有的算计,就已经说明了他的立场。
阮清梦的视线微偏,“这件事算我欠你的。”
她没想到他会看她的笔记本,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其实就算东窗事,细查之下也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只是调查了事实的真相,触及法律底线的是沈耀夫妇。
非要给她定个罪名,也不过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或者心机太重,隐忍多年只会查找真相和报仇。
但是公道自在人心,女儿为父母隐忍多年只为揪出证据,就算上了法庭,她也可以挺直腰板。
唯一的问题是沈耀地为权贵,想要彻底扳倒他几乎不可能,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沈星河会选择帮她。
这本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间隙,他的举动几乎将间隙抹平。
只是……
阮清梦垂眸不语。
沈星河握住她的手,手机突兀的响了。
他倏然收紧了眉,顿了一瞬他还是接了起来。
“星河,你在哪里啊?我做了噩梦,睡不着了,想让你陪着我。”
白安琪抽抽噎噎。
沉星河低声说:“我还在公司,如果你实在睡不着,就让徐叔送你回去,让白阿姨陪你。”
“不要,星河,让徐叔送我去公司好不好?我想去找你。”
“……时间也不早了,你别过来了,我回去。”
“嗯,星河,我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病房内一片寂静。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可以生很多事情。
沈星河抬起她的脸,四目相对,他问:“你相信我吗?”
“什么意思?”
“我和白安琪什么也不会有。”
说到这个,沈星河的眉头骤然一收,“你为什么要答应她设计对戒?”
“哦。”阮清梦别过脸,躲开他的手,“她说让我设计对戒用来祝福你们,我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可以送你们的礼物,也只有这个可以表达我祝福的一二。”
沈星河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确定不是故意气我?”
“气你?”阮清梦靠着病床的床头,“不,我是真的存了祝福你们的念头,也是最后的祝福。”
沈星河抿着唇,问:“你不信我?”
阮清梦看向他,“要我怎么信你?”
她在逼他。
“阮清梦。”沈星河说:“信我一次,好不好?”
他看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几许波动,然而他再次失败,眼前的女人如果想掩盖情绪,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酸涩溢满胸口,突然扣住她的头,低头吻了上去,带着凶狠的意味,吻得极其用力。
阮清梦抓住他的小臂,想要掰下来,却没能如愿,男人的手反而更加用力了,另一手禁锢住她的后背往他怀里带。
互换呼吸间,阮清梦被压倒在床上,看着上方的男人,她轻喘息着问:“不回去了?”
“不急。”沈星河再次吻上她的唇。
他没有办法,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她展现出少许不同的她,催动她的情绪。
亲吻纠缠悱恻。
房门突然动了一下,仿佛是有人想开门,却没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