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哆嗦了一下,然后说:“殿下,陛下传召……”
“又怎么了?”
“那个,是祭天大典……”
重阳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终于放开了我,我连忙倒退的几步,尽量把自己缩在后面。我能感觉到这太监在努力的让自己不要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来人,”重阳垂着眼看我,说:“将桑姑娘完完整整的送回东宫,路上不能耽误,明白什么叫不能耽误吗?”
我立刻点头。
两个一般的侍卫迅速立在我的身后。
重阳跟朕的太监走了。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过身,对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侍卫打着商量:“这位大哥,你能不能——”
那侍卫不赞同看着我。
“姑娘,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可不行啊,”他说:“你这是对我们的殿下始乱终弃啊。”
“我……我怎么了我就始乱终弃——不是,”我百口莫辩:“这什么跟什么啊。”
“姑娘,关在鉴星观的,难道不是姑娘你曾经的情郎?”
“怎么可能!”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只是我的同乡而已!”
“哦,只是同乡,”他说:“那既然国师说他重病未愈,建议姑娘最好别去,姑娘为何要坚持呢?”
“是啊,姑娘也看见了,那人曾是武状元,何况现在是个疯子,那危险性也不是常人能相比的,姑娘难道要顶着这样的危险去看他吗?”
“姑娘要如此奋不顾身,那兄弟几个也就不得不多想了。”
“……”
好吧,我知道从他们这里出发是行不通的,但是我一定要想办法去看看。因为我觉得王轩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是像一个神经错乱的人能说出来的,反而像是在竭尽全力对我传递一个信号。
那就是我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我就这么心事重重的随着他们往回走,等到了东宫门口,我刚想迈步进去。那个侍卫又叫住了我。
“姑娘,”他语重心长的说:“一定要对殿下一心一意啊。”
……
我忍着气进了门。
刘嬷嬷就立在门口,差点和我脸对脸的碰上。
刘嬷嬷脸色有些奇怪,我正想开口问,她对我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枚闪闪发光的东西。
“这是你的吧。”
居然是我的耳环——算不得贵重,但这是月风亲手做的,我还记得在成亲的前一个月,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两颗玉石,每日都去溪水边磨制,终于打磨出两颗水滴状的耳坠。
前段时间……
我以为我丢了。
“嗯,”我接过来,笑了一下:“嬷嬷是从哪里找到的?”
刘嬷嬷一言难尽的看着我。
“殿下的床上。”
我一下子就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