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朝里面喊了喊,“颖秀,弟妹来了,出来迎迎。”
话刚落,祝安安就见到了申华媳妇儿吕颖秀,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同志。
吕颖秀声音带着一股江南女子的温柔劲儿,“是叫小安吧?我叫吕颖秀,你要不嫌弃可以喊我一声秀姐。”
对着这样一位女同志,祝安安声音都不自觉低了一点,“秀姐。”
吕颖秀拉着祝安安胳膊,还揉了揉俩小孩脑袋,“快进来坐,别拘谨,就当自己家。”
申华跟在最后进门,也说道,“对,弟妹随意点,我跟老秦可是过命的交情,比亲兄弟还亲。”
看到祝安安带来的东西,还一脸不赞同,“弟妹你这就客气了,带这些来干啥?!拿回去路上吃吧。”
祝安安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不值啥钱,给小孩子吃着玩。”
三人说着说着,另一个房间里申华他妈乔苹听到动静出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孩。
乔苹看着身体不太好的样子,走两步咳一下。
吕颖秀上前,“妈你怎么出来了?”
乔苹扶着吕颖秀的手,“我出来看看。”
说着面向祝安安,又开口道,“这就是小秦媳妇儿啊?不错不错,小姑娘长得周正,两个小家伙也长得好。”
祝安安笑着喊了一句婶子。
乔苹笑得挺和蔼,“小秦这些年怎么样?还不错吧?”
祝安安点头,“秦岙他挺好的。”
乔苹表情很欣慰,“好就行,终于是娶上媳妇儿了,以后也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说了会儿话,乔苹有点精力不济,又回房间里去了,留下申华夫妻俩和祝安安以及三个小孩在客厅里寒暄。
祝安安跟人不熟,大部分时候都是申华在说,话题中心当然就是秦岙,不然也没有别的可以聊。
之前打电话的时候,秦岙简单地说过,祝安安也知道一点。
申华现在在报社工作,他爹是政府干部,他娘身体不好,就在家里偶尔帮忙看看孩子。
秦岙刚入部队没两年就跟人认识了,申华那会儿是个战地记者。
同是一个地方的老乡,关系很容易熟络起来,后来秦岙还救过人两次,说是过命的交情确实一点没夸张。
申华回报社工作以后两人联系也没断过,这次申华要带自己媳妇儿孩子去利城看老舅,刚好可以顺一段路。
唠家常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因为要赶火车,几人也没敢耽搁,拿好要带的东西就往火车站走去,毕竟迟到了火车可不等人。
四点多一点,两家人到了火车站,放眼望去全是人,里面有不少下乡的知青。
等能上车的时候,祝安安终于体会了一把这个年代的火车是何等拥挤,跟那大城市早高峰地铁差不多。
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这火车更乱了一点,她甚至还看见有提着大公鸡上车的,好在卧铺车厢要好一点。
小孩们第一次坐火车都很新奇,申华家的小孩叫申元宝,今年才三岁多,申华跟吕颖秀结婚也没几年,目前就这一个孩子。
小石头很有大哥哥样,还会照顾着弟弟别磕到桌子什么的。
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看着外面的景色和人,嘀嘀咕咕。
上车没一会儿,另外两个床位的人也来了,是两位男同志,看着比申华大一点。
车厢内嘈杂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火车才缓慢开了出去。
祝安安也跟着小孩们一起看着外面的景色,其实什么好看的,光秃秃的。
她只是在想接下来的几天估计有得熬,不算今天下午跟晚上,她们也还要在火车上待两个半的白天跟两个晚上。
满打满算就是,三天三夜,真真儿是漫漫长路。
天黑以后,才刚上车没人买火车上的吃食。
简单吃了点带的东西,小孩们到时间点就困了。
祝然然爬到中铺呼呼了起来,小石头也睡着了,祝安安把人放到了下铺里面后自己才挨着躺下。
她们之前商量好了,今晚申华先守着,明晚换她来。
有三个小孩呢,晚上可不敢都睡得太死。
时间非常缓慢地来到了第三天的上午,三小孩已经焉巴了,没了刚上车的兴奋劲。
申元宝甚至哼哼唧唧了起来,一脸不舒服的模样。
吕颖秀满脸心疼,“哪里难受?脚脚吗?坐太久了是不是?”
申元宝还太小,表达不清楚,小手指了指肚子,“鼓鼓。”
吕颖秀立马揉了揉,“肚子难受?妈妈给元宝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