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一会儿去了街上正好接上白聿和白绒一起回去。
但萧忌毕竟刚刚登基,大势不稳,赵旻陪着萧忌只在轿子里坐着。赵墨和萧景驰师徒二人步行。
到了京师闹市,沿途摆满了卖花灯的小摊子。
赵旻掀开车帘,透着一方视野往外看去。
萧忌攥着小孩儿的手,诱惑道:“阿旻当真不想下去走走?”
赵旻摇了摇头:“还是不了,今日拢共没带几个京卫军,若真是有刺客,就算是伤不了夫君,伤了百姓引起骚乱也不好。”
他们乘坐的轿子是很低调,仅有一匹马拉着,马夫也不是宫里的人。
一切都是为了降低被刺的风险。
萧忌只好道:“好吧。”
“高处不胜寒,以后这样的日子阿旻要和为夫过一辈子。”
萧忌说着,攥着赵旻的手,有些无奈的语气:“阿旻可会厌倦?”
“嗯?”赵旻闻言蹙了蹙眉心,“夫君怎么会这般想?阿旻自然不会。”
“再者说了,今日只是个特殊情况,”
赵旻放下帘子,攥着萧忌的手:“夫君以后不是说还要带阿旻去游行吗?”
赵旻:“不是时时刻刻都要这般小心的。”
“确实,”萧忌:“那今日倒不如放纵一下,夫君护着阿旻,不会让阿旻出事的。”
“啊?”赵旻:“明明是夫君说长宁侯的势力还未完全除去要小心行事的吗?”
“还是算了。”
萧忌:“走吧。”
赵旻话音刚落,就被萧忌攥住了手腕,直接拉着下了轿子。
出宫的时候,他们就拿了帷帽出来,下了车萧忌就帮他戴上的帽子:“就在附近走走。”
赵旻:“……”
手被萧忌攥着,突然觉得好像什么都不怕了,“嗯嗯。”
萧忌说是要在马车附近走走,结果一下车就没了桎梏,沿着贩卖河灯的小毯摊子一路走到了闹市。
人群川流不息。
转了一半就看到了白绒和白聿在买花灯。
赵旻怕白绒缠上来引人注目,便拉着萧忌又回去了。
到了亥时,人群渐渐散去,白聿和白绒也被京卫军带上了马车。
赵旻和赵墨告别之后也带着萧念回宫了。
远去闹市,轿内有些昏暗,赵旻靠在椅背,小手掀开帘子。
月光斜撒进来,落下他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