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鹤远与朱通二人虽是枷锁在身,却也是身手了得,二人逃至小曲岔路,随即相视一眼,点头示意,便各自分散开来。
郭栎见二人分散开来随即将手中长刀掷出,正中朱通大腿,那朱通一声惨叫,跌倒在地,郭栎见是那朱通已然不得起身,随即便转身向冯鹤远追去。
冯鹤远见朱通已然倒地心头一紧,急忙沿着小曲,向深处跑去,见一院落院墙不高,随即便越墙而入,立刻停了动作,避免那枷锁脚镣作响引得郭栎现。
这郭栎追至小曲中见没了那冯鹤远的身形,随即循着小曲四下里翻找,一同找寻下来,这小曲中凡可藏身之处悉数翻遍却也未见那冯鹤远身影,便四周端详一番,见这小曲周院落院墙皆是不高,便猜想这冯鹤远当是越墙而逃。于是便跃至墙头之上,四下里端望。
忽得见一院落中有一人影,一闪而过,随即便几跃下墙头复又越入那小院之内,几步赶上那人影,一把扣住那人肩膀道“看你往哪里逃。”
“啊。。。。。。抓贼啦!”蓦地那人一声高呼,不想竟是一女子,郭栎登时愣住,那女子见郭栎呆愣随即便逃跑开来大声叫嚷,这一阵叫嚷,院中家眷护院悉数亮了灯烛往院中赶了,巡街金吾卫亦是听得了这叫嚷,忙赶来叩开了院门,悉数赶来将那郭栎围在院中。
郭栎见状一时也是悔恨,怎的就没看清这身影竟是一女子,见一众护院先是打了上来随即踢翻一护院嚷道“羽林卫抓捕逃犯!阻挠者同罪。”
这才定住了院中这混乱的场面,及金吾卫赶至,遂与众金吾卫亮了龟符,金吾卫验明了身份,方才将院中呼喊女子训斥一番,便离开了。
这郭栎也是恼怒不已,一来丢了冯鹤远踪迹,二来闹出这一桩乌龙,着实有些难堪,却也顾不得许多,匆忙向方才击倒朱通那小曲追去。
至于这冯鹤远及朱通二人,得其一押往魏王府中即可。
想是这朱通自知逃无可逃,待那郭栎追来之时,见这朱通仍是坐卧于原处,便轻笑道“倒是识趣。”说罢便将那朱通搀起身往归义坊行去。
待那归义坊上空响起鸣镝,那郭栩便不再恋战,虚晃一招,便向归义坊跑了去,李珩追赶几步,随即顿住,一阵懊恼,也只顿了片刻便往那冯鹤远朱通二人逃窜小曲追去,行至岔路,见左侧小曲地面血迹未干,亦是未见那逃窜痕迹,便向右侧小曲寻去,未及行远,便见一矮墙之上,有一猥琐身影,正欲自院内翻越而出,随即悄声隐了身形于暗处。
那身形跃下墙头四下张望,见是没了动静,这才长舒一口。小心翼翼的向小曲外行来。
待那身影靠近,李珩看清那人正是冯鹤远,倒也不着急,待那冯鹤远走近了,方才冷声道“怎的,逃脱了?”
那冯鹤远吓得一阵哆嗦正欲转身逃开,却见是李珩,便也不逃了,转回了身形看向李珩道“李司丞,冯某愧对阁老栽培,愿同阁下回返大理寺。”
冯鹤远倒不是真的良心难安,只是相对于落在武承嗣与来俊臣手中,这狄仁杰这一方相对而言即便是死,也是痛快。况且冯鹤远这厮本来的目的,便是要挑唆这武承嗣与狄仁杰两方交恶。故而见这前来之人是李珩,便是逃也不逃,便跟随那李珩往大理寺去了。
待李珩将冯鹤远押至大理寺门前之时,正见那范无咎于衙门前焦灼。见李珩折返,两步跃下石阶迎上前道“李司丞。。。。。。”正欲开口却见身后冯鹤远,便又顿了顿。
李珩斜睨一眼冯鹤远看向范无咎道“差狱卒押入地牢,堂中说话。”
范无咎向院内看了一眼,低声道“苏司直于大堂之中。”
李珩心内一紧,看向院内,便道“说来。”
范无咎随即贴近李珩侧耳道“方才追至苏府,见那府内女眷痛哭不止,院内尸体遍地,无一男丁生还,羽林卫正抄没家产,惨状。。。。。。”
李珩闻言长叹“律法无情,本就如斯,落衡可知此事?”
范无咎道“方才回还之时,见苏司直已然清醒,正坐于堂中与白辰海商谈,无咎便又撤了出来,在此等候,待司丞定夺。”
李珩道“先隐瞒此事。”可又突然想到这郭栩郭栎两兄弟,二人既是回了这魏王府中,定是会将苏落衡假死一事回报武承嗣,思及此处便一时没了主意。
范无咎看李珩脸色阴晴不定便问道“莫不是遭司丞猜中?”
李珩点头不语。
范无咎思忖片刻道“司丞乃是关心则乱,依无咎看来,这苏司直当是要葬,且是得大张旗鼓的下葬。”
李珩竟范无咎这么一说倒是想通了此事,只是若将此计划告知苏落衡,则必然无法隐瞒这抄家之事。便又无奈道“只是这苏府之事。。。。。。”
范无咎随即道“无咎有一计,不知可行与否。”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