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笑出声:“这才对了,一家人,总要以和为贵。”
朱氏使劲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离开了娘家。
再不愿回侯府面对谢安,也终得回去。
大概情形谢安已经知晓了。
此刻眼中寒光一片。
朱氏望了一眼,便有些胆战心惊。
“侯爷,这次的事都怪妾身,怪妾身自作主张了。。。。。。”
朱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头也没敢抬。
等待着谢安的雷霆震怒。
谢安声音冷沉:“银子要回来了吗?”
朱氏摇头,止不住的眼泪横流。
“侯爷,妾身,妾身会尽力弥补这损失。。。。。。。”
谢安从鼻孔里轻哼出声:“那就起来吧,让人看见不好。”
“是,侯爷。”
朱氏这才起身,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回了自己屋。
问徐妈妈:“咱们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夫人,您的私库里,还有三万多两。”
朱氏点点头:“拿两万两出来,放去侯爷我们二人一起的私库。”
徐妈妈迟疑:“夫人,您真的要将这么多的体己银子都拿出来吗?”
朱氏苦着脸点头。
“拿吧。”
既然说了要弥补,这银子不拿出来,是难熄谢安之怒的。
为今之计,得早点想办法让穆子月拿银子出来才行。
次日,朱氏便找了穆子月,直接说:
“儿媳啊,如今锦程的进项全都没了,咱们府里的开销用度也该节俭些了。”
压根不提锦程是如何没了的事儿。
说出来实在太丢人。
无脸提及。
再说,她被娘家骗的消息也传开了。。。。。。
所幸穆子月也没让她难堪,连问也没问,只顺着说:
“好,媳妇听婆母的,缩减府里一应开支。”
朱氏的脸色慢慢好看起来,多了一分笑意:“还是儿媳懂事!”
穆子月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
“婆母,那给国公府老太君的寿礼,是否要缩减?”
朱氏面儿上有瞬间的尴尬,但很快便道:
“老太君和老夫人几十年的老姐妹,情深义重,寿礼自是不能缩减的,免得让人觉得我们心不诚。”
看穆子月不置可否,想了想,又说:“那可是国公府,少了拿不出手,即便是亏了我们这些小辈,也不能折了老夫人的脸。”
穆子月笑笑应了。
“是,婆母说的是!”
看起来寿礼这笔银子是非得要挖到私库里去了。
按照春烟给出的去年的礼单,大约也需要两三千两。
再照朱氏所言,今年整寿翻倍,那可得七八千两了。
罢了,那就给他们备着,不过,这一次嘛,能不能挖走,就看他们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