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随掌柜的去了后院。
“铺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导致生意一落千丈?为何没早些去回禀于我?”落了座,朱氏便心急的抛出一连串疑问。
“夫人,老奴去找过您几次了,可大门上说,您忙着,没空见老奴。”
朱氏不吭声了。
这些日子为了流言蜚语的事儿,门户看顾的是紧了些。
大门上确实交待过,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不要轻易放人进府叨扰。
可她哪里能料到,铺子的生意竟会差成这样,早知道,早过来了。
朱氏轻咳两声,不再追究回禀晚了的事儿,又问:
“那到底因何,使得云德的生意落到这步田地?”
佟掌柜叹着气回话说:“回夫人,这一切皆因城中的流言蜚语而起啊!”
朱氏疑惑:“这又从何说起?”
佟掌柜细细将最近铺子里生的事讲了一遍。
云德绸布店在京城的确是数得上号的老店了,可也正因如此,不少人都知道这铺子是永承侯府的产业。
所以,当城中流言四起,侯府的名声受损,铺子里的生意便不如从前了。
不过虽是艰难,也勉强过得去。
直到后来,不知是谁,将云德绸布庄是侯府产业这件事大肆宣扬,铺子里的生意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再后来,几乎一点生意都没了,有时候一整天都开不了张。
偶尔有人进得店来,却并不诚心买货。
只为来店里转上一圈,说几句难听刺耳的话,便会离去。
几日下来,从掌柜的,到店小二,全都没了精神。
朱氏听佟掌柜所言,先是皱紧了眉头,再后来就听出了不对来。
“胡说,就算有流言蜚语,那我们那些老客呢?要知道,我们的货品可是独一无二的,全京城也找不到第二家。”
“许多老客是很喜欢我们的货品的,难道他们也不买了吗?”
佟掌柜苦笑着:“夫人说的极是,可夫人您大概不知道,这城中最近新开了一家绸布庄,他们的货品和我们的是完全一样的。”
朱氏横眉:“怎么可能?”
云德的货品来源是绝密。
别说是其他铺子,就连佟掌柜也是不完全知道的。
这些货品是老侯爷当年派人在江浙一带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寻访到的。
是当地人用一种特殊工艺加工而成,花色比市面上的精致许多,也耐水洗耐日晒。
当时见到货品质地精良,不同于一般的,便直接和当地人签订了长期契约。
多年来,他们只给云德供货,也只有云德,才有与众不同的货品。
佟掌柜见朱氏不信,又解释说:
“夫人,老奴派人去买了样品过来看过了,的确是和我们的一样,价钱还比我们的便宜一成。”
“那铺子就在永安街东边,离的又不远,不少老客知道了,就都跑去那里了,所以我们这儿就。。。。。。”
还有这等事?
即便佟掌柜说的言辞凿凿,朱氏依旧半信半疑。
永安街的确不远,从这里不过穿过两个路口就能到,朱氏当即决定亲自去一探究竟。
不多时,朱氏便带着几个下人到了隆昌绸布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