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药知道,赵祁玉昨日虽说有同行的伙伴,不让她去接,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才半大的孩子,会不会在路上遇到危险啊。”云药嘴里不停嘀咕。
她越想越不放心,赶紧回了屋里,换了一身衣裳,乔装打扮了一番,戴上斗笠,直奔韵和学堂。
云药打扮有些怪异,这么热的天,还穿得有点厚,引得人时不时往她身上看。
但她毫无察觉,躲在角落等着赵祁玉从学堂出来。
来来往往的学生,大家一下学仍旧活力满满,热热闹闹地与学堂里的伙伴,一面说这话,一面奔向家里。
云药也看到了赵祁玉和王奎结伴而行,他们在说话没有注意到她。
两人走在前面到了赶牛车的地方,交了铜板,立刻坐上牛车。
牛车只剩一个位置了,云药赶紧跑上前,给了车夫铜板,将位置占据。
人齐活了,牛车便出了。
赵祁玉和王奎在她对面中间坐着,她在车尾。
云药看他俩一直说话,便侧身去听。
“夫子今天教的那句,逝者如斯夫,后面一句是什么?”王奎挠了挠脑袋。
赵祁玉:“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对对对,就是这个,小玉你记性真好,我总是忘了最后一句,就怕明日夫子抽背,我又给忘了。”王奎一脸崇拜地看着赵祁玉。
赵祁玉抿唇笑笑,毫不吝啬地跟王奎分享,“夫子说了,还有抽背这句话的含义,让我们记住珍惜时间,莫荒废了。”
王奎连连点头,好生记下了,又同赵祁玉聊了一些在课堂上没有搞清楚的问题。
云药满脸笑意地看着两个小家伙,脑袋凑在一起认真讨论学问的样子,确实可爱。
她时不时地去看赵祁玉,身边人都不由得纷纷侧目,奇怪地盯着她,看她大夏天的穿得严严实实,还带了斗笠。
有人更是在心里猜测她是不是抓小孩的人贩子,能坐一个牛车的,都是同村的人,大家的目光不禁都带上了几分防备。
但云药的注意力都在赵祁玉身上,丝毫没有察觉不对劲。
其他人察觉到了,赵祁玉自然也现了云药灼灼的眼神,心想这人怎么时不时就往自己身上打量。
赵祁玉皱了皱眉,正想怎么教训一下这个对他不怀好意的人,然而他忽然现这身高体型,还有那坐姿,怎么看怎么眼熟。
他忽然就想起了云药,云药每次坐牛车,别人都喜欢把腿伸得老长老长,让大家都不方便,只有云药规规矩矩地两条腿交叉,往后缩,坐姿也极为端正。
赵祁玉眼睛闪过一抹亮色,没想到娘来接他了。
他的眼神也直接落在了云药身上没有移开。
王奎现他在看一个陌生女人,便问道:“你看什么呢,那人怪怪的。”
“那是我娘!”赵祁玉握拳抵着唇,轻咳了两声,傲娇道:“我娘来接我,但是我说了她不用来,肯定是担心我,才打扮成这样偷摸跟着我的。”
王奎羡慕地看了过去,“你娘对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