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对方眼睛开始短暂性复明后就不再缠着纱布,他的身份随时有可能暴露,谁都不知道今晚闫观沧眼睛还会不会复明,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人少接触,离得越远越好,但他身为护工根本不可能这么做,那就只能让闫观沧远离他。
苏折靠坐在沙上头,头向后仰,摘下口罩呼了口气,下一刻只觉腿上一沉,低头就对上了双黑黝黝的大眼睛。
金毛汪
苏折嘴角勾起笑意,修长的手指在金毛下巴上挠了挠,撸了狗,见时间不早了也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冲完凉穿着浴袍走出来,听见了手机铃声,苏折瞧了眼来电人,“怎么了,姐”
闫女士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弟弟,早安啊。”
苏折看了眼窗外,乌漆麻黑,“”
闫女士见人不回话,“怎么了吗”
“没什么。”苏折口吻轻松,“只不过这边是晚上罢了。”
闫女士
她忘了,有时差。
言归正传,闫女士开始和人说正事,“弟弟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声,明天东临会过去一趟。”
苏折听后面色难得有些复杂。
闫东临闫观沧的哥宝男弟弟。
“但你放心,我已经和他说过你的事情了,不会露馅的。”
苏折听后松了口气,“他明天不需要上班吗”
闫女士笑道“需要啊。”
苏折疑惑,“那怎么来”
闫女士“当然是翘班过去了。”
苏折
闫家妙人名不虚传。
闫东临到底是和闫女士通过气了,苏折心里的忧虑也小了些,毕竟对方虽然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但是也没有什么心眼子,只是爱玩不上进罢了。
但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就是多一份隐患,虽然闫东临没心眼,但对方也靠不住,毕竟是哥宝男,他哥问他什么,对方根本不可能说谎,除非对方有什么把柄落在人手里。
苏折叹了口气,像似鸡蛋卷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
如果这次他能全身而退,下次这种活打死也不会接了,利益大,风险也大,可能这就是因果关系。
第二天一早苏折从楼上下来就听见闫观沧在接电话。
是闫东临打来的,“哥,我马上就来了。”
闫观沧口吻敷衍,“哦”
“哥你欢迎我吗”
“我不欢迎你就不来了”
苏折
看来对方这张嘴是无差别对人。
用过早餐后没多久,玄关处传来门铃声,闫东临来了。
对方还没出现,声音先一步传了进来,闫观沧懒散的听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好像眼里根本没有闫东临这人。
闫东临走进来,苏折神情怔愣,好像被晃了眼。
只见闫东临从上到下一身的红色,这时帮佣阿姨拿着拖鞋从后面追过来,“东临少爷您拖鞋还没穿呢。”
闫东临大大咧咧,“没关系。”
帮佣阿姨为难,“可是。”
闫东临婉拒对方,
“我自己带了。”
下一秒闫东临就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双红色拖鞋。
帮佣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