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苏寒双眸写满困惑地望着,被傅家车库路灯照的气息柔和的男人。
“是为什么在明知道你在傅家处境也要追上来,还是为什么明知道你会拒绝也要来?”
顾清州,这个男人,即便与傅瑾年在陵城齐名,苏寒也是第一次交锋。
他不会让你觉得他是危险的,同时也不会让你觉得他不危险。
傅瑾年如果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那顾清州定是条没有毒牙的蟒蛇。
“顾总,你是聪明人,这么青睐苏寒,苏寒恐怕会令你失望的。”苏寒按了下锁窗键。
顾清州当即伸手拦下,“苏小姐,如果我们有缘再见,你会把任何联系方式给我吗?”
苏寒笑道,“顾总,何必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顾清州未在阻拦苏寒离去。
他给与苏寒最大的尊重。
苏寒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原地目送她走的顾清州。
她不知道顾清州与她相亲存什么心思,但苏寒很肯定,跟头遭一次就够了。
离开傅家,苏寒也没急回出租房,她将车子开到一处幽静晚上不会有人过来的湖边。
把自己裹严实后下车沿着湖边走了一圈。
苏寒不知道自己大冬天的为什么来这个地方,但想来就来了。
她在这儿逗留了两个小时左右,开车回出租房。
湖风将她冻得够呛,也让苏寒清醒,这十年,她可悲地现她的生活竟真的除了傅瑾年,就没其他爱好跟关注了。
回到出租房,傅瑾年已经过来了。
苏寒像是知晓他会来似的,面色无任何波动,关门换鞋。
傅瑾年跟往常一样,每次到出租房就坐在苏寒阳台上沙上。
男人倒了点酒喝,黑眸微醺,见苏寒回来,薄情唇角划过一抹讥讽,“约会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苏寒走进厨房,烧水。
傅瑾年蹙眉,不悦苏寒冷淡,“问你话呐,哑巴了?”
苏寒从抽屉里拿出温小雨,今天给她检查开的药倒入杯中道,“傅总不都亲眼所见我拒绝了他,何必找我茬呢?”
苏寒指她开车离去那会儿,傅瑾年站在二楼落地窗前,窥视着她的一切。
他笑的有点冷,“苏经理其实可以处一下,顾清州,顾氏掌权人,比秦逸这个次子好太多了。”
苏寒撕药包的手顿了下,“傅总无需激将法,苏寒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顾总绅士,不薄白小姐的面。”
“那就是薄我的面?”
傅瑾年勃然一怒。
苏寒未接话。
窄小的客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苏寒只听烧水的声音。
傅瑾年也莫名感到安静,他烦躁开口,“怎么又不说话了?”
她从未向今天这般安静,往常见他来,都是黏在他的身上,给他说,今天做了什么,明天做什么,后天做什么。
苏寒一直都像只喜鹊叽叽喳喳。
傅瑾年很清楚,有苏寒在的地方,他不会无聊。
她走后就变了。
“苏经理,该不是再恼,我不让你相亲的事吧?”
黑眸释放厉芒。
苏寒笑道,“傅总言重了,我相不相亲跟你没多大的关系,是我自己不想相亲,但傅总的话又提醒我,今天我拒绝了顾清州,明天又来个顾清州呢?傅总,在B国给你说的话,还请你考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