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抬头让傅瑾年看她卑微祈求的样子。
她唾弃。
像个无助的孩子,瓮声瓮气道,“傅瑾年,你说的,煮西红柿鸡蛋面给我吃。”
这一天,苏寒都未进食。
不说向天强迫,董事长恐吓,就说她此时只想贪恋他的一丝温柔。
他说的,煮东西给她吃。
“苏寒……”
傅瑾年皱眉,手机这时又响了。
铃声还是那么悦耳,可在苏寒听来就像夺命似的。
她想让傅瑾年别接,别去,或者先完成对她的许诺再去也不迟。
她真的已经很卑微了。
所以。
傅瑾年,拜托你,别去。
别留她一人。
但苏寒注定是失望的。
“好,立即过来。”
他还是要走,那是肯定的。
她是谁啊?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床伴。
白露是谁?
他即将过门的妻子。
没有道理选择床伴不要未婚妻啊。
她有什么资格让他别去。
她没有!!!!
“很快就回来,你乖,别闹,懂事点。”
这是与傅瑾年十年中苏寒听的最多的话。
你乖,懂事点,别闹。
像长辈对晚辈?
像上司对下属?
不。
像金主对床伴。
哈。
苏寒极其自嘲的笑了下。
她松开了拽住傅瑾年裤子的手,未抬起头来目送他的离去。
她没胆。
也不愿。
“好,苏苏最乖了,苏苏最懂事了。”
哽咽声藏都藏不住。
苏寒紧攥着怀里的沙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