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长了
稍微比划了一下,感觉真的有一米之长这要怎么装箱啊
这顶帽子,对俞峻他来说肯定也是比较特殊的吧。否则断不会保存这么长时间,这到底也象征他那么多年的宦场生涯。
望着面前这顶乌纱长翅帽,张幼双纠结了半秒,果断召唤俞峻。
“三妮儿”
俞峻闻声而止,看到张幼双手里的官帽,顿时了然,平静地说“交给我处置便可。”
说罢,他垂下眼帘,十分淡定地当着张幼双的面,把这一对翅膀给拆了下来。
张幼双“”
淦
她目瞪口呆。
这玩意儿竟然还是可拆卸的么
朵朵没有了啊飞机耳没有了啊
俞峻抬眼看她,微有不解地蹙眉“你好像很惊讶”
我是很惊讶。
张幼双什么也没说,上前拿过了这顶乌纱长翅帽,装上翅膀,戴在了俞峻脑袋上。
俞峻虽不解其意,却也垂眸任由她动作。
装上翅膀,飞机耳出现了。
拿下翅膀,飞机耳消失了。
看上去简直就和猫猫狗狗的飞机耳相差无几。
一想到朝堂上那些,跺一跺脚,大梁都要抖三抖的重臣们,回家会坦然地把飞机耳给拆卸下来洗洗刷刷。
就戳中了张幼双她莫名其妙的笑点。
如此幼稚的动作,张幼双乐此不疲,足足重复了五六回,直到被萌得笑倒在地为止。
乌纱长翅帽的问题解决之后,张幼双利落地将几个箱奁进行了打包,其动作快准狠,宛如强抢压寨的新娘生怕俞三妹这就跑了。
可是到了晚间,坐在床上的时候,张幼双内心又动摇了,呐喊成了副世界名画。
她到底在干嘛
听着屏风内传来的沐浴声,张幼双汗毛炸起。
攥紧了拳头,也阻止不了她脑子里上演各种各样不健康的小剧场。
直到,俞峻终于从屏风后转出来。
他穿了件白色的上襦配松青色的下袴。
柔软如云的乌垂在脑后,双眼黑泛着隐约的靛青,纤长的眼睫还蒙着些淡淡的水汽。
张幼双“腾”地站起了声,张口结舌“你、你洗完了这么快”
俞峻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隐约察觉出来了她的紧张,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避开了她,走到一旁擦头去了。
那天亦是如此。
他见她太过紧张,一时不忍,便未曾有所动作。
亦或者是,他自己也紧张,紧张得手指僵硬,心跳如擂。
张幼双原地纠结了两秒,豁出去深吸了一口气,主动自告奋勇道“我、我帮你擦头吧”
俞峻脚步一顿,垂眸说“也好。”
手握住的这一捧乌,犹如流水。
此时被她摁坐在梳妆镜前,简直像个容貌如玉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