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明显神情更为焦急一些,这孩子肯定不会是二弟的,她相信二弟的品德,再说他一向治军严谨,怎么会在打仗之际去想女色呢。
只是这些方面,刚嫁进来的祝月朗可能不会了解,徐氏就怕弟妹误会。
但现在郑大夫在这,她也不好直接说。
只能不断给祝月朗使眼色,让她安心。
但在祝月朗眼中,徐氏像是在暗示她,这孩子有可能是陆承灼的,你得好好照顾她。
说实话,祝月朗在知道这女子怀孕,还刚好是两个月的时候,心中猛地跳了一下,甚至不知为何有些酸涩的味道。
明明前几天才给他写了信,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今天就得知他送了一名怀孕的女子回来。
“这孩子一定能保住吗?”玉露在旁边状若无意的问道。“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在马车上颠簸了这么久,这孩子还好吗。”
“二奶奶您看书多,您看这孩子能保住吗。”
玉露说这句话时,看了一眼祝月朗。
祝月朗心头又是猛的一跳。
玉露这话的意思是,这孩子能不能活,要不要留,全看她的意思。
不行,她们还不知道这女子真正的身份,不能这么鲁莽地就做决定。
就算,那孩子是陆承灼的,她也不能就这样决定对方的生死。
眼睛看向床上那女子,分明已经伤得很重了,意识已经不清晰了,可手还是下意识地放在腹部。
她一定很在意自己的孩子吧。
祝月朗的沉默却让玉露有些误会,冷静开口,“二奶奶不用担心二爷那边,有老夫人在。”
在她过来之前,老夫人就交代过,一切听从二奶奶的安排。
不得不说老夫人的意思让祝月朗有些吃惊。
她以为老夫人派玉露过来主要是为了看情况,保护那名女子。
毕竟在很多人心中,尤其是大家族的老祖宗心中,传宗接代最为重要。
“多谢祖母的关爱,我觉得这孩子到现在都还好好的在他娘肚子里,一定是能活下去的。”
“好,既然二奶奶觉得他能活,他便能活。”玉露深深的看了一眼祝月朗,说完后便站在旁边不说话了,只是心中却有一个念头在盘旋,果然和老夫人说的一样。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床上的女子仿佛听见了在场众人的话,眼睛还未睁开就开始呼唤自己的孩子。
“大夫,她醒了吗?”
郑大夫掰开女子的眼皮,看了看瞳孔,摇摇头,“没有,刚刚那应该是她内心极为牵挂,所以才脱口而出。”
“郑大夫,那便开一些温和的药吧,伤好得慢一点都没关系。”徐氏看着那女子的样子,心中觉得若是她醒着,应该也会这样选择吧。
“既然如此,那老朽便去开药了。”郑大夫冲着几位奶奶拱了拱手,准备下去。
“哎,郑大夫,今日府中之事……”徐氏叫住郑大夫,一句话欲言又止。
“大奶奶放心,我们这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郑大夫不用徐氏说完就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这高门大户中,谁家还没点秘密,他们玉澜堂能一直开下去,肯定都是心中有分寸的。
郑大夫走了以后,徐氏才拉着祝月朗的手,开始了一如既往的苦口婆心。
“弟妹啊,你要相信二弟,他绝不是那种刚娶亲就在外面乱来的人,我是他大嫂,除了母亲以外,我最了解他,这么长时间,连个女孩的手都没牵过,怎么可能直接造个孩子出来呢……”
这边司琴正在“严刑拷打”寇槐。
“这女子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