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器那边从对付薛其云又说到了生意上的事,陆宴泽看出来薛月并没有认真在听,便把手机收了起来。
“吓到了?”陆宴泽轻声问道。
薛月回神,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窃听器怎么回事?”
陆宴泽解释:“我们在政界混总得掌握一些对手的把柄,窃听器很常见。”
“李汝昌是你的对手?”
陆宴泽笑笑:“他的一些政见理念我不支持,所以不希望他去坐议长的位子。”
薛月脑海中有很多疑问,不知道从哪里问起,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什么也没问。
“原来陆医生借着给我诊治的时间来办私事呀。”
陆宴泽没有被揭穿的心虚,反而笑着说道:“作为补偿请你吃饭,想去哪里可以随便点。”
薛月想挑个贵点的地方放放他的血,可是时隔多年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她都记不大清了,更怕说出来一个现在还没开张的地方引他怀疑,便把问题抛给了陆宴泽。
“你补偿我,当然是让我来看看你的诚意。”
陆宴泽心情愉悦:“附近刚开了一家私厨,听说味道不错。”
“听别人说的呀,都没自己去过,万一不符合我的胃口怎么办?”薛月故作矫情,“我可挑了,一般的餐厅可满足不了我的胃口。”
陆宴泽似乎很享受她这样熟稔的说笑,笑得满面春风:“那还真是可惜了,只能等我下次探过店之后再请你了。”
薛月哪里能让到了嘴
边的午餐飞走,闻言笑着说道:“别等下次啊,下次还有下次的补偿呢。”
“这次长了教训,可不会再给你抓我小辫子的机会了。”
薛月笑着回击回去:“那可说不定。”
瞧着她的促狭的模样陆宴泽忍不住抬起了手,伸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改成了看手表的姿势。
薛月看见他抬头的动作刚刚下意识以为他要过来摸头,不自觉往他那边侧了侧身子,看清他的动作才猛然清醒。
都怪上一世太习惯和他亲近了,所以一放松下来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薛月深刻反思着,觉得一定要克制自己,陆宴泽要是知道她的心思一定会吓跑的。
相同的陆宴泽视线低垂着,似乎也有什么心事。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断了两人的思绪,来电显示:儿子。
薛月瞥了一眼,感觉浑身的血液全都凝固住了,更让她难受的是陆宴泽马上把手机拿了起来,遮遮掩掩的生怕她看见似的。
陆宴泽只说自己没有女朋友,可并没有说自己没有老婆,连儿子都有了,老婆肯定也有了呀。
薛月觉得刚刚跟他亲昵热聊的自己像个不值钱的大傻子,瞬间连一起吃饭的心思也没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说着起身往外面走,陆宴泽已经接起来了电话,听着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并没有及时跟上去。
薛月走得匆忙,在楼梯口差点撞到人,说了一声对
不起就要绕开,不想胳膊被对方抓住了。
温时景惊诧:“你怎么在这里?”
薛月瞬间皱眉甩开他的手:“我去哪儿还要跟你报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