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外面风雪交加,似乎连空气都要结上一层薄薄的冰了。
不出半日,全城便传开了,大家都知道景王府失窃,全府财物竟然都被偷窃了,神不知鬼不觉。
乾都那些达官贵人顿时心慌起来,赶忙去查看自家财物。
没想到,右相府、兵部尚书府和大理寺卿府邸都失窃了,雁过拔毛,一件不留。
右相宫斯辰的脸,气得红绿交加,一口老血喷出,双目充斥着怒火,歇斯底里吼道:“给本相查,一定要把财物找回来!”
“若是查不出来,提头来见!”
宫斯辰只觉得两眼冒金光,大脑眩晕得很,快要站不住,幸亏贴身老奴云痕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皇帝宇文殇贴身太监总管德全急色匆匆而来,道:
“陛下,刚得知,景王府、右相府、兵部尚书府和大理寺卿府邸均失窃了。”
“什么?”宇文殇微微皱眉,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会一夜之间,这么多家失窃?
“老奴听闻,这几家均被偷了个精光,也不知哪个贼子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运走这么多财物!”
“并且,贼人还在每家留下了一行字,贪官奸臣当道,自有天收!若天不收,我来收!”
“但,唯独景家没有留下这样的字,好生奇怪!”
连一向老谋深算、见多识广的德全,此刻也难以置信。
宇文殇不相信,这可是天子脚下,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挑战他的权威?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景王干的?”
“不然,为何独独他家没有留字?”
疑心病极重的宇文殇总感觉,这件事和景王府脱不了干系。
“这。。。。。。。老奴不敢乱言。”
“但,似乎不太可能,景王府一直在我们的监控中,况且景王受伤,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做这些?”
“再者,如此多财物,也没时间运出城。”
“即便是要运出城,这么大阵仗,城门守卫不可能没现。”
德全分析得有理有据,似乎也点醒了宇文殇。
宇文殇吩咐道:“那么,财物必定还在都城中,甚至还在景王府。加派人手,掘地三尺,无论如何都要把景王府那些财物找到。”
“诺!”
德全正准备出去,没想到宫外看守国库的守卫突然前来了。
“启禀陛下,国库。。。。。。国库。。。。。。被。。。。。。偷了。”
守卫跪倒在地,言语哆哆嗦嗦,全身颤抖。
虽是寒冬腊月,但他早已汗流浃背,额头上的汗水直往脸上淌。
“什么?”
宇文殇如遭雷击,蓦地从凳子上弹起,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那个早已被吓得丢了半条命的守卫。
“咳咳。。。。。。”
宇文殇只觉心如刀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手捂胸口,针扎般的疼痛让他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跌坐在凳子上。
“陛下。。。。。。”
德全惊恐万状,哭丧着脸冲过去,扶住宇文殇。
“快,快去传太医!”德全惊慌失措地大喊其他内侍。
可怜那守卫,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万念俱灰,小命怕是难保了。
宇文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声嘶力竭地叫嚷道:“德全,快去看看朕的私库,那些宝贝还在不在?”
德全立刻屁滚尿流地跑去查看了一番,然后连滚带爬地回到宇文殇面前。
他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私库的财物,也都不翼而飞了。。。。。。”
“什么~”
宇文殇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太医,太医,快看看。。。。。。”德全叫得声嘶力竭。
待宇文殇苏醒过来,他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如此放肆!
“可有什么蛛丝马迹?”宇文殇不信,弄走这么多财物,总会留下些什么吧。
那个守卫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支支吾吾道:“只有墙壁上,写了几个字。。。。。。”
“什么字?!”宇文殇怒吼,抽出宝剑,架在守卫脖子上。
守卫哆哆嗦嗦,不敢说,说了就是死,可不说。。。。。。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