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鹿去了负一层,这里看起来是一个纯休闲娱乐的地方。
有一整面墙的大酒柜,还有一张大大的台球桌以及kTV等娱乐设施,整个装修风格是那种很冷的工业风。
钟鹿对酒没有什么研究,随便选了一瓶就上去了。
两个男人在厨房做饭,钟鹿无所事事,于是就窝进了沙里玩手机。
手机上有一条热度很高的新闻,关于厉竞东的:厉氏掌权人不顾厉家老爷子的死活,强行推进改革,厉老爷子再次昏倒入院。
钟鹿捏紧手机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曾经她也被新闻上关于他的各种传闻给吓到过,可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即便新闻上老爷子双目紧闭被推着送上救护车的画面那样清晰,她也觉得厉竞东没有那么坏。
而且他看起来很顾家……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他装出来的假象,时间久了说不定他就原形毕露了。
钟鹿有些心烦,干脆关了手机不去看也不去想关于厉竞东的事了。
刚放下手机,就听厉竞东又在厨房喊她:“呦呦。”
钟鹿牙都要咬碎了。
不过她还没等说什么,厨房里的裴瑾年先抗议了:“我说你能不能别喊了?我不就在你面前吗?你有什么事找我不行吗?”
裴瑾年又愤愤道:“再这样下去,我晚饭都不用吃了,吃你撒的狗粮就吃饱了!”
厉竞东淡定的声音响起::“我叫她进来给我擦擦汗,你能给我擦?”
然后钟鹿就听到裴瑾年“卧槽卧槽”地边骂着边从厨房冲了出来,钟鹿实在是没忍住,扶着桌子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来。
她真是服。
厉竞东不是一般地会折磨人。
本来她觉得厉竞东动不动就吓唬她折磨她,她心里很是愤愤,但现在看到裴瑾年也跟她同样的遭遇,她就心理平衡了。
裴瑾年气到双手叉腰:“我去外面抽根烟,你赶紧去给他擦汗吧。”
他身上穿着白衬衣,应该是下了班从律所直接来的,只不过这会儿他的衬衣有些狼狈,上面沾染了厨房里忙碌的痕迹。
钟鹿走进厨房,看到厉大佬身上严严实实地系着围裙,身上的衣物一点都没弄脏,不由得觉得他缺德极了。
裴瑾年那一身白衬衣,他倒是把围裙给裴瑾年啊。
“呦呦,帮我擦擦汗。”见她进来,男人边煎着牛排边吩咐到。
钟鹿用力抽了几张厨房纸,走过去之后咬牙小声警告他:“你能不能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喊我?太肉麻了!”
男人不知悔改:“那我换个称呼?宝宝?”
钟鹿:“……”
宝你妹!
钟鹿内心将人给骂了一万遍,然后抬手没好气地给他擦了擦汗。
以及,他哪里有汗?
根本就没有。
他就是故意叫她进来,故意那样喊她!
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钟鹿忽然想起他手腕上的纹身,连忙低头查看:“你这里不能沾水啊。”
厉竞东给她看自己的手腕:“谢谢厉太太的关心,我暂时用保鲜膜缠了一下。”
这样就不会沾水了,防止感染。
钟鹿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他图点啥。
钟鹿出来的时候,裴瑾年也抽完烟从外面进来了,再次投身厨房忙碌。
半个小时后,两个男人做好了一桌子美食。
落座后裴瑾年要给钟鹿倒酒,厉竞东第一时间就抬手拦住了:“她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