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自信点,能被家族当做秘药珍而重之地藏起来,这药肯定有它的价值所在,要是那么容易就被发现了,要它何用,哪里还有被珍藏的价值。
就在金翘的自我安慰中,司空奇化验分析完,阴着一张脸出来。
原本化验,只是觉得吊兰枯萎得不对劲,查个安心而已,没想到居然化验出这么个结果。
司空奇带着一次性手套,手拿着吊兰,怒气冲冲地出来,化验室的门被他一甩,‘碰’地一声发出巨响,目光环视,所向之处,低气压弥漫。
众人被摔门的那一声动静吓到,噤若寒蝉,尤其是金翘,生怕做出什么动作惹了对方生气或者怀疑,被他揪出来教训。
然而,再怎么伪装,金翘也躲不过。
司空奇从化验室那边过来,一一略过其他同学,最后在金翘面前停下。
“好,很好,真够胆子。”
金翘被甩了一脸枯萎的吊兰叶子。
把沾在脸上的一片叶子拿下来,金翘心慌不已,强忍着故作镇定,委屈道:“老师你怎么了?怎么能这么做?”
“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怎么就有胆子这么做?”司空奇简直被金翘的话气笑了,用化验结果继续甩她一脸:“怎么了你自己看。”
☆、妥妥的演技派!
金翘闻言,把覆盖在脸上的化验单拿下来,直接略过上面大段大段的专业名词,跳到最底下的结果那一栏,白纸黑字,触目惊心。她都没敢看完,粗粗扫过重点,就反手把纸张翻了过去,眼不见为净。
虽然有结果,但也没证据说明这就是她做的。想到这,原本有些慌乱的金翘心下稍安,打起精神来应付:“老师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
不见棺材不掉泪,司空奇打开光脑调出植物培育园今天的监控视频。金翘见状,一脸的委屈:“我是靠近过这株吊兰,但只是不小心认错,把它当成了我的那株,给浇了浇水而已。不能说浇个水,我就有嫌疑了吧?何况除了我,有琴绕梁也靠近过吊兰,他还直接接触过,怎么看他的嫌疑都比我的要大。”
监控里,有琴绕梁用手摸吊兰的举动也被录得一清二楚,金翘心知对方估计只是心里生疑,在分辨吊兰上水渍的成分,但这并不妨碍她利用这点在洗白自己的同时借机进行栽赃陷害。
反正这都是对方自作的,谁让他手贱碰了吊兰。要是不碰自己也就没辙。
冥顽不灵,司空奇收回化验结果:“你只知道有琴绕梁碰过吊兰,却不知道我不怀疑他,是因为他根本没机会接触到这种物质。”
扬了扬手里的化验单,司空奇继续说:“上面化验出的这种特性,目前已知的,就只有一种药全符合。那是你们金家的独门秘药,向来不外传,你觉得比起你这个金家人,他一个外姓人拿到的几率有多大?估计还没走进金家大门,就会直接被主脑警告驱离。”
“你可千万别说这是人家私自从你家里偷盗出来的,金家老宅的防御力,可不是纸糊的,没这么不堪一击。别说有琴绕梁,外人哪怕是雇佣兵,想潜伏进去也难。”
万万没想到,不仅被了看出来,而且还说出了来历。后路被堵,连推到别人身上的机会都没有,金翘脸色苍白,拼命地安抚自己别慌。对,不能慌,用不着慌,她还有杀手锏,能洗清自己嫌疑的。
“老师你弄错了吧,金家哪里有什么秘药,我作为本族子弟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何况就算真的有这么个药,我又怎么给吊兰用上?总不能是装在喷雾瓶里化成药水,然后直接喷上去?”
金翘越说越自信,觉得自己不会被发现,于是说到最后反而镇定了下来:“我前面也说过,那只是我浇错了水而已。要不然同一瓶水,我的那株吊兰怎么没事?”
“既然是你金家的东西,你肯定有解药。你的吊兰没事也就不足为奇。”有学姐出言,众人一想也对,是这么个理。
金翘冷哼,藐视地看了所有人一眼,心里得意,这种状况她早就预料到了。
金翘一脸不容诬蔑的坚定,义正言辞:“空口无凭,红口白牙的,指责和冤枉谁都会,但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是你们说我做了就能无中生有的。不信查监控,把细节放大了查,我到底有没有给我的吊兰撒解药一看便知。”
金翘信誓旦旦,司空奇见状自然心知监控上估计是看不出什么,不然对方不会这么自信。但出于谨慎,还是再调了出来,细细查看,果然没看到任何有可能借机给吊兰解药的动作。
什么都没发现,这让金翘越发得意,看向众人的眼神都满含鄙夷不屑:冤枉人了吧!
司空奇皱眉,不管金翘怎么说,巧舌如簧,他都还是怀疑对方,毕竟那是金家的独门秘药,外人不可能拿得到。别人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药,也许可能就会被这样糊弄过去,但自己不同,他曾经见识过,印象深刻,后面还特意去查了相关资料了解,不可能会认错。
那么问题来了,同一瓶药水,为什么另一株吊兰却没事?监控里,也没见金翘换过瓶子。
司空奇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有琴绕梁见状,若有所思,再仔细地看了遍监控,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就是偷梁换柱么,三十六计他也不是白看的,第二十五计就是偷梁换柱。金翘再给自己的吊兰浇水之前,把手伸进吊兰叶子里过。看监控,似乎就只是拨开叶片,用手去触摸吊兰根部的土壤,以感受湿度,好判断需不需要浇水。实际上,则是通过繁密叶片的遮掩,快速地把手里装了药水的喷雾瓶放进空间纽,将另一瓶真正的清水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