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完这样繁琐的一段,先交给小白看。
小白看完,只抿了抿唇,不言语。
余念继续写:“你觉得你袒护的那个人是好人吗?他看似都在杀伤害孩子的父母,但他一定是好人吗?那你知道,他称呼你为懦弱待宰的羊羔吗?那个孩子……真的是安全的吗?”
小白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他挥舞双手,只一会儿又平静下来。
他艰难地出声,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说:“我相信……你,告诉你……全部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沈先生是个复杂的人。
余念也是。
世界上没有单纯的好人或者坏人,这是草灯想写这本文的原因。
还有,大家不喜欢就请默默弃文吧哈哈~我们可以以后再见呀,但是怀有恶意说弃文或者中伤,草灯会难过哦~
码字其实很累的,要全神贯注两个小时呢,希望大家能理解我,鞠躬。
☆、第五集
秋季本就多雨,一点乌云遮蔽,转眼飘起绵绵细雨,淅淅沥沥。
屋外哗哗作响,屋内鸦雀无声。
小白的声音犹在余念耳旁回荡,虽弱不可闻,却在她心中激起巨大回响。
她成功了,取得了小白的信任。
余念点了点头,示意小白从头讲起。
听他的描述,他们初识是在一年前的黄山区。
那天的天气也和相似,天冷,飘着梅雨。
小白辞别养大他的奶奶,打算来黄山区找一份工作。
他没去上过学,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看着拼音本认出的字,又先天性耳聋,也没能找到什么靠谱的事做。
于是,他白天去工地里帮忙,晚上尝试给杂志社投稿,手写一些稿费低但好过稿的文章。
当他刚拿到第一笔稿费时,被跟了他许久的街头混混盯上,抢走了钱。
他们打他时,还以为他有多傲,半天不吭声,再怎么疼,都不会低头求饶。
混混觉得无趣,把钱揣兜里就走了。
小白一个人蹲在酒吧后门等雨停。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估计还得去工地里继续帮忙,但楼盘也快建好了,不知道那个包了工程的头儿还收不收他。
他觉得嘴角刺疼,伸手去抹,有一点黑青色的血块。
开了裂口,嘴都不敢张。
这时,一个女人叼着烟经过,回头打量了他好几眼,本要走,又折回来。
她问他叫什么名字,看口型大概能推断出来。
小白摇摇头,他没名字,家乡的奶奶也是用方言喊的名字,发音是“白”,却不知转换成简体字究竟是什么。
所以,那个女人也叫他小白。
她就是余念他们一直想找的人。
余念在本上记录着,眼见小白望着窗外出神,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后来呢?”她问。
小白转回目光,继续写下——
后来,他就住在她家楼下。
小白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她,就觉得是她包扎的伤口,是她救的命。
他要报答她。
而且,这个女人总是穿着一袭吊带蓝裙,露出干净好看的肩头,像是晕着白月光的那种,莹莹发光。
万一有人见色-起意呢?
他得埋伏在这儿,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