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人们思想保守,特别是后面严打的时候,大街上牵个手,搞不好都要给定个流氓罪!
这,在女人面前脱裤子,饶是他不怕犯罪,可连个对象都没谈过的他,还真有些扭捏。
“医生眼里无性别,只有病患!你别想太多!”温果儿抬眼看他,语气清冽。
周景瑞看着她专注地换上白大褂,手里拿着一副银针,开始消毒。
他扭扭捏捏地脱掉裤子,躺在床上,有些尴尬,双眼直视着房顶,一动不动。
温果儿先给盖上绿色无菌布,提醒他不要乱动。
然后在腿上快下了几针,取出手术专用锤和据刀,动作娴熟地将断腿处进行分离重塑。
周景瑞只觉得腿部像有风拂过,耳边叮叮铛铛地声音却是不断,他时刻准备着,等待那断裂的疼痛再次像潮水般涌来,这次他不再绝望,痛不欲生!而是希望,是新生!
他等待着,盼望着。。。。。。
感觉过了好久,暗道:“这女人在折腾什么?难道手术前还要练功?”虽然不解,但他仍坚持着,不敢轻易得罪了这个小女人。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正在他等的就要不耐烦时。
“好了。”温果儿摘下医用手套,走到他面前,低头看向他。
只见他一脸疑惑,满目不解:“这,这就好了?”他歪头,惊讶地问。
“等我拔掉针后,会很疼!你要忍着些!”
温果儿不禁皱皱眉,断骨之痛,只是想想,她都能打冷颤!
“我去把易伯叫进来,一会儿也好照顾你。”
周景瑞不太相信,他的腿这么快就重新接好了?这女人不是在骗他吧?支起双手,就要起身,想亲眼检查下。
温果儿刚要出去,看他想要坐起,一把将他按下:“别乱动!”
她佯装愠怒!
周景瑞看她的样子,尴尬点点头,心想这个女人凶起来,还有点吓人。
但仍不死心地上身微抬,看向那条腿。
只见上面裹着纱布,还有几根银针立在周围,整条腿此时毫无知觉。
温果儿和易伯一起走进来,她交待易伯扶好周景瑞,上前拔掉了银针。
排山倒海的痛感袭来,只瞬间,周景瑞汗如雨下!他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喊出来。
此刻他终于明白,只是拔个针,这女人却大张旗鼓地让易伯扶好他了。
“果儿姑娘,这。。。。。。”易伯看着周景瑞难受的样子,他都怕他把牙给咬碎了。
温果儿拿出几颗药放在易伯手里:“如果实在坚持不住,就给他吃一颗。”
说完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我的腿真的好了?”周景瑞看着她的背影,挣扎着再次求证。
“等骨头长好,还要做几次针灸!神经受损太久了。”她回头,如实说道。
“全听你的!”周景瑞咬牙忍着疼痛,回答很干脆!
就凭她仅用几根银针,就让自己在毫无感觉下,重塑了双腿!他对她的医术再无半点质疑,甚至多了佩服。
他们家祖上也有行医的,生意中又以药材为主,自然跟医生打交道颇多,能把针灸术用到如此境界的,他还真没见过。
这也是他为什么想去对岸治腿的原因!在京都,他看过太多大夫,但无一例外,都对他的腿判了死刑。
没想到,这个小女人,不但给了他希望,还真为他正了骨!如果他的腿真被这女人治好了,这份情,他怕是欠大了!
温果儿出来,没回大院,而是骑车去了租下的库房。
房间里已经空了,她打开抽屉,里面有一个信封,还有厚厚几沓大团结。
不用数,也知道是3ooo块!她把钱收进空间,打开信封。
上面写了很多感谢的话,并交待下次来取货的日期。
看着信里三哥写的只言片语,想到他平时的语气,温果儿不由地笑了笑:三哥生意场上的客套话,说得还挺溜!
温果儿从库房出来,就骑车离开了。
不知道的是,她走后,小院旁探出一个女人的身影,阴郁地盯着她走过的街道,嘴唇被咬的溢出鲜红色的血球:“我现在的日子,都是你男人造成的!你和你男人,谁都别想好过!”